沈枝熹转动脑筋,迅反应,谎言脱口而出道:“我叫铃兰,是个孤女和我妹妹香草相依为命,我们平日里靠去城里摆摊子卖胭脂为生。
昨夜在收摊回来的路上碰见公子晕倒在河边,这才将你带了回来。
大夫说你伤的很重,尤其头部的撞伤或许就是导致你双眼暂时失明的原因。”
话落时,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那男人闻言,紧绷的脸有些动容。
“公子你想,我若什么坏人仇家之类的,当时就该直接杀了你,或是将你囚禁折磨你,又怎会像现在这样带你回家,给你请大夫还亲自给你上药。
你…你胸前的伤口深的很,刚上完药呢,你突然这样的大动作,又…又流血了。”
他垂,下意识要去看一眼身上的伤,却忘了眼睛失明。
什么也看不见,难免心中泄气,不觉又再加重了抓她手的力度。
“嘶。”
听见她的嘶疼声,他这才回神,紧接着松了手。
沈枝熹立马站起来离得他远了些,撩起袖子一看,手腕都已经红的不像话。
受了伤劲儿还这么大,那等他伤好了……
“你……你叫什么名字?”
沈枝熹趁他怔神时问他,总不能一直你啊你的喊他。
他微微抬起眼皮,张了口却说不出话。
半晌,他才出了声说:“多谢铃兰姑娘救命之恩,方才多有冒犯,望姑娘恕罪。
我姓唐,叫唐舟,泛舟的舟。”
“原来是唐公子。”
沈枝熹语气带着笑意,可眼底却透着审视。
她不信‘唐舟’是他的真名。
不过,她也不需要知道他的真名,就像她告诉他的也不是她的本名,名字于他们而言,不太重要。
“唐公子醒了就好,炉上熬着药,我去看看好了没有,再给你弄些吃的过来,接下来的日子,唐公子就安心的待在这里养伤。”
说完,转了身。
出了屋子,关了门,里面坐在床上的人身子前顷,猛地吐了口血出来。
接着,喉咙里似被血水呛到,接着便一个劲儿的咳了,咳的他眼睛都了红。
细细的丝垂挂在脸颊前,中间一小截也被血沾到,黑中着亮莹莹的红,唇上如同抹了最鲜艳的口脂,红的要命,身下的被子,床下的竹地板上,都被喷出的血水洒上,星星点点的。
咳嗽好不容易缓和下来,胸口的刀伤却又崩的厉害,汩汩鲜血流水一样的往下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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