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得对母亲用了乱魂香,强行同她……
而那香会使人失去当时的记忆,香中有毒,会使人变得痴傻,这也是娘亲后来痴痴傻傻疯癫而死的原因。
想到娘亲,她心里总是会痛的厉害。
髻已经盘好了,可两人仍然维持相同的站位不曾动过,许是互相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彼此。
沈枝熹红着眼睛,心里仍有许多疑团,“为什么都说我是你的女儿?”
“你娘虽失了记忆,可身上的痕迹却骗不了人,她知道自己生了什么,她若是知道自己被谢长得……她那样骄傲的人肯定会崩溃受不了,所以我告诉她是我,是我醉酒伤害了她,她气了好久。
后来怀了孕,谢长得知道你娘不是处子之身,以为你娘早就和我……所以他也不确定孩子到底是谁的,我说是我的,他自然不敢胡言怕事情败落。
实际只有我知道那个孩子就是谢长得的,因为我从来都没碰过你娘。”
他笑了两声,笑声中有难掩的痛苦。
“谢长得以为我不知道,也不知道是我找人废了他,致使他再没了生育能力。
他膝下无子没人继承,这也是他不能承袭爵位的原因之一。
他只有一个女儿却也是他未成婚前在外面花天酒地时留下的,之前积云巷那个和你关在一起的女孩儿不是我的孩子,也不是他的,是族中其他旁支的,他为了治病专门讨好替父亲看管这些孩子。”
说罢,两人都有良久的沉默。
沈枝熹回过身,眼中湿润看着他,半晌才再问:“那我娘为何又独自离开去了雁州?”
他仰着头,眸中似也有湿意。
“这便是之前我说的,我以为她已经放下了惠王决心要和我在一起,可是临定下婚事前她又突然变了卦,她说她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其实她心里一直还有惠王,之所以同我在一起是为了做戏给惠王看,想让他吃醋让他反悔却始终不能让惠王回心转意,她便绝望了又觉得嫁给我和一个她不爱的人相处一辈子实在痛苦,所以她就走了,又说……”
他数次哽咽,几度说不下去。
“又说……”
“她又说,男女之事也就那样,没有意思。
往后她不会再和任何人谈情说爱、谈婚论嫁,孩子既然已经怀上也是条生命,就当是借我一个种,省的她日后还要为了要个孩子和别的男人虚与蛇委,甚至劝我不要介怀,就算孩子生下来也不会让他认我。”
他呵呵直笑,终究是笑出眼泪来。
“我怎会介怀,因为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
我气她,恨她为了惠王利用我,可我却仍旧不忍心告诉她孩子究竟是谁的是怎么来的,所以她一直以为你就是我的孩子。”
“再后来……”
他别过脸,高高仰着头。
“再后来,我一气之下就娶了庄氏,那是父母亲原本要安排给我的亲事,为了你娘,我原本就是要推掉这门婚事的。
可结果,谁能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沈枝熹连退两步,落着泪将头低下去。
“可你还是帮了我,这么多年谢璋一定是不信任你的吧,所以他不可能会让你来派人去雁州抓我,他八成还是会派谢长得来做,可你到头还是想办法揽下了这个活,又故意留下迷香的线索指引我的人去月京城救我。
你还大张旗鼓将我是你女儿的事搞的全城皆知,你若真想取我的血,本应该将我藏在私密处不叫人知道是最好的。
嘴上对我说了许多狠话,可实际你也压根没真对我做过些什么,呵,我情愿是你……”
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哭的难看,当然她哭,是为娘亲。
“我情愿你才我的父亲,起码…起码娘亲她是真的爱你。”
“我情愿是你,我情愿是你。”
这几个字,她哽咽重复了多遍。
不是因为知道谢暮云帮了她的这些事,而就只是因为娘亲是心里是真的爱他。
谢长得那个混蛋东西,他凭什么?
“你…你娘怎么会爱我,她爱的是……”
“不是,不是的。”
沈枝熹摇头,摇的眼泪横飞,“娘亲死的时候念的都是你的名字,敬之,敬之也是你的名字对不对?昨日我听见了,那个族老就是这样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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