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襄城中一角,骡马之声此起彼伏,那便是突厥康苏蜜部营寨。
“大唐在恶阳岭建立了戍(shu)堡,后隋这些蠢货大败亏输?”
康苏蜜饮了一口马奶酒,一声冷笑。
好吧,恶阳戍确实阻挡了突厥南下劫掠的路,可这关康苏蜜什么事?
在大唐打到定襄城之前,康苏蜜自然是以保住自己的部落为主。
打过来了,自然是跑;
跑不过了,自然是降。
别看突厥与大唐这几年打成一片,搞得仇深似海,可汉人在突厥有个赵德言,突厥在大唐有史大奈,不是绝对的对立。
康苏蜜可以保证,自己要是率先降了大唐,日子一定过得很滋润。
听说,阿史那摸末已经在长安城吃香喝辣了。
忠诚?
抱歉,在大势面前,忠诚廉价得很。
康苏蜜并不认为区区一个戍堡能改变多少形势,无非是拦住突厥南下的脚步而已。
但以颉利可汗快变成佛祖型的模样,五年之内,突厥是再无力南下了。
“康苏蜜,出来!”
营寨之外,愤怒的咆哮声起。
听到这近乎无礼的声音,康苏蜜没有生气,反倒是堆起了笑容,让亲兵把人接入大帐。
“萧嗣业,我的朋友,大隋的雄鹰,为什么那么生气呢?来,饮了这碗马奶酒,有话慢慢说。”
康苏蜜面上带着笑容。
不仅仅是突厥,几乎漠南、漠北风格都一致,对有本事的人要宽容得多,点脾气也理所当然。
萧嗣业除了会武艺、懂一点半吊子兵法,最牛皮的本事是,往草原任何部落里一钻,外人都得以为他就是那個部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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