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泉里的中毒事件,与任何外力无关。
糙汉做饭,不分葱蒜。
遇上个马大哈,把旱葱入锅一起炖了也不是新鲜事。
“作死!”
柯斜没脾气,里正、村正可是气坏了,待人恢复过来,两人挽起袖子给始作俑者来了一顿爱的主打歌,之后又是他家婆娘拧个耙耳朵。
“这样的事,每年都有几桩。”
贾宝医坐车辕上,马车赶得飞快,将一道一僧甩到后头吃灰。
土路就这样,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落到后面只能吃尘埃。
“医师,收了神通吧。”
柯斜扶轼(车厢前凭倚的横档),觉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偏偏在侧边的柯南梦站得稳稳当当的,扶都不扶一下。
过了骊山,贾宝医放缓度,面有得色:“老牛鼻子,一辈子骑乘赶不上我!”
这就难怪了!
柯斜很想告诉贾宝医,莫开斗气车!
行车不规范,亲人泪两行……
等等,贾宝医好像就没亲人。
喉咙之下一片翻滚,柯斜只能极力压抑呕意,一张微黄的脸难得地成为小白脸。
肠子都快颠出来了。
车过玉川水,柯斜探头去看了看,一声叹。
玉川水的水面浅得淹不住胫骨,一眼就能看到水底的石头,大半的河床袒露出来,芦苇倒是长得很茂盛。
就这点水,水车都没法车,咋能保住今年的小麦嘛?
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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