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个时辰,她自己想开就好。”
霍铮顿住,望着越来越淡的倩影,眸光幽深。
劳顿一道,又撞上这桩闹剧,宋怀书身心俱疲,招手带上澄明,自回屋子整理物什。
宋知韵回来,左右不见云舒的影子,喝水润喉的心思立时消得无影无踪,只管坐在床沿生闷气。
俄而,云舒推门而入,窥她气色不佳,心中了然,因斟满温水,伸到她跟前,轻声道:“姑娘,消消气。”
有人在侧,满腹窝火得以倾泻。
她握拳锤了下床铺,咬牙切齿:“这算什么!
本来清清白白的,让他一搅和,捕风捉影也成了空穴来风!”
云舒顺着她来:“将军这次办得确实欠妥……”
“何止欠妥,简直无理取闹。”
越讲越心烦,她一手接过杯子,仰天饮下小半杯,随后做了几个深呼吸,心间翻腾之气方觉消停。
云舒借机进言:“姑娘,奴婢说句不中听的,其实将军他做得也不完全欠考虑……”
宋知韵猛地昂,冷笑道:“才几天,你就被他收买了,三番五次替他说情。”
“便借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造次……实在是站在您的立场上,奴婢这才硬着头皮唱反调。”
云舒忙忙赔笑。
她撇撇嘴,小脸微扬,表示愿闻其详。
“他们当众对您纠缠不休,意图败坏您的名声,将军他这般做,全是给您出气,好警告他们,别再打您的主意。
若随随便便算了,依他们的品行,难保不会有下一次。
您不是最瞧不上那些‘狂蜂浪蝶’吗?将军这招快刀斩乱麻,恰合您的心意啊。”
略加思索,宋知韵竟认同了这个“歪理”
。
“算了,跟他计较有个什么劲,还不如多吃一块点心来得划算。”
她借坡下驴,将今日的不快丢到脑后。
掌灯时分,宋怀书打澄明来请共用晚膳,宋知韵欢欢喜喜赴约,谁知霍铮也在,笑容瞬时垮了一半,任满桌子佳肴在前,仅动了几筷子,便合紧唇瓣,垂眸不语。
“将军打算几时回城,届时我好送一程。”
宋怀书摸摸鼻梁,硬找话题带动冷掉的场子。
霍铮的碗筷维持原貌:干净、整洁。
他说:“等贺景回来就启程,盖三两日之内吧。”
宋怀书笑道:“想必贺公子此行的收获颇丰。”
郑秋山携贺景出游的讯息,书院上下沸沸扬扬,这些人中,一半羡慕,一半眼红,宋怀书则隶属前者。
贺景的这份殊荣,固然离不开霍铮的关系,但最要紧的仍是他本身——虽天资平平,然够勤奋,对人不耻下问。
求知欲在他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正是郑秋山所看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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