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等他走了以后还直接切了网。
连塞恩都被阿蛮拎着塞上飞机回墨西哥了。
本来能凑齐一桌麻将的现在被他们俩弄得分崩离析,他们夫妻俩是打算在那个地方做野人夫妻么
五年来朝夕相处没脸没皮丧心病狂天天塞狗粮,难道还不能满足他们么
而且
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老头子把他连人带行李都塞上车,他以为老头子是打算把他送到研究院的,毕竟那地方已经给他发了三次缺勤警告,他已经拉黑了对方的邮箱。
这样的抓捕对他来说不是第一次,熟门熟路的,反正到了地方他照样能跑。
所以他安心的吃了一颗晕车药,戴上头套晕乎乎的睡到现在,一出车门,整个人都懵了。
这是哪
面朝黄土背朝天的。
从那个破屋子里走出来的人又是谁
穿着灰扑扑的工作服,盘着头,一脸班主任的样子。
闪电打下来,她似乎受到了惊吓,往后退了一步。
发簪蹭到门框,晃了晃,盘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散落了几缕。
有点好。
陆为被惊雷炸出一句。
于是他也惊恐的往后退了一步,头上的鳄鱼头套上下抖了好几下。
“陆先生”
况今昔问得并不是十分确定。
她听说他三十岁了呢。
三十岁的鳄鱼
陆为伸出手扶正自己的鳄鱼头,他摸到鳄鱼头就知道对面这人为什么会往后退一步了他嫌弃车上睡觉脖子痛戴鳄鱼头是为了当颈枕用的,没想到下车忘记脱了。
现在脱么
陆为内心开始翻涌。
他在宁镇这五年很少剃头,每次剃头都是偷阿蛮的剃头刀一下子剃光,现在属于半长不短可以扎个小揪揪的状态。
现在脱下鳄鱼头,他的头发会因为汗渍贴在头皮上,那样非常非常非常丑。
可不脱下鳄鱼头,他现在站的这个小雨棚根本遮不住他突出来的鳄鱼嘴巴。
他最最热的,普鲁斯鳄的嘴巴。
于是他冲着况今昔比了个手势“你能不能转过去我需要把头脱下来。”
很好很镇定,很自然。
陆为自我安慰。
然后捂住鳄鱼嘴,着那个女人盯着他了好一会才转身,转身的时候头发又碰到了门框,发簪掉了下来,当着他的面,黑色的长发就这样倾泻而下。
非常恶俗的洗头水广告的情节。
陆为完全没料到这么恶俗的画面,居然让他暂时忘记捂住鳄鱼嘴,选择了捂住自己的眼。
非礼勿视。
他心里默念。
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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