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帐并未放下,她听到脚步声在床前停下,然后赵怀璟猛地坐起来,从床头抽出长剑,接着便响起一阵兵器相撞的声音。
来人功夫极好,赵怀璟不仅腿无法用力,更因心脉受损无法使用内力,所以很快便不敌。
来人瞅准机会错身一剑刺向床上之人,徐楚楚隔着被子,敏锐地察觉到一阵剑风袭来,她死命捂住嘴巴才没有尖叫出声。
她浑身直抖,以为自己要命丧今晚时,又一道剑风以极快的度袭来,将原本那道剑风猛地震开。
徐楚楚身上的衣裳已被冷汗浸透,还不待她松一口气,熟悉的身躯突然隔着被子重重压在她身上。
徐楚楚吓了一跳,顾不得害怕掀开被子摇了摇身上之人,颤声喊了一声“王爷”
,但赵怀璟却一动不动。
徐楚楚慌得不行,眼泪扑簌簌直落,哭着喊“王爷”
,但身上之人明显已陷入昏迷,并无半点反应。
这时院子里亮起火光,响起一阵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徐楚楚吃力地坐起身,将身上之人护在怀中,然后扭头看向床前,借着窗户传进来的火光,看到床前那人一身黑衣蒙着脸。
黑衣人眼中杀意闪现,刚要上前一步,徐楚楚惊悚地瞪大眼睛,千钧一之际,有暗卫察觉房中异样闯进来,黑衣人蹙眉骂了一句,推开窗户翻窗逃了出去。
这一晚兵荒马乱,赵怀璟昏迷了整整一夜,黑衣刺客有被活捉,也有逃走的,比如进入房中企图刺杀赵怀璟的刺客。
而被活捉的刺客明显都是死士,牙中塞了毒药,被生擒时直接咬破毒药自尽而亡。
第二日赵怀璟醒来后径直去了书房,林笙已经得到消息从京城赶过来。
书房中,赵怀璟看着手中的信,眸中漫上一层寒意。
昨晚的刺客虽狠厉,但那人每招每势看似步步紧逼,实则有所保留,并未对他下杀手,为的不过是刺探他的虚实。
早在赵怀璟向陛下请命想要出京养伤,而陛下痛快答应时,他便猜到会有今日。
为了配合宫里那位,他甚至故意放松了庄子里的守卫,让宫里那位刺探个够。
所以,昨晚暗卫未能第一时间及时出现。
昨晚他开始时并未打算动用内力,但刺客将目标对准徐楚楚时,他不敢赌了,情急之下用了内力,再次损伤心脉所以才吐血昏迷。
不过这也算因祸得福,赵怀璟将手中信纸放在一旁的烛火上烧成灰烬,心中冷笑一声,这下,他的好舅舅总该放心了吧?
信纸化为灰烬后,赵怀璟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净手指上沾到的灰烬,抬眸看向林笙。
“宫里那位如何了?”
林笙小声回禀:“陛下的癔症愈严重了些,昨日宫里又殁了一位娘娘。
陛下已有几日未曾上朝,如今朝中之事皆由几位王爷和左右二位丞相主理。”
赵怀璟颔沉思片刻,突然冷笑道:“既然还能分出心思惦记本王庄子里这方寸之地,看来癔症还不够,那便再添把火。”
林笙蹙眉不赞同:“王爷,若是逼急了,陛下恐怕会对您不利……”
赵怀璟却并不怕,他抬手止住林笙的话:“无妨,本王自有把握,按照本王交代的做便是。”
京城,宫中,福宁殿。
梁太宗闭目坐在龙榻之上,听国师讲道。
他两刻钟前刚服用过国师进献的丹药,又听国师讲了两刻钟的道法,终于将胸腔中的燥郁压制下去。
他睁开眼睛,丹药的作用使得他的虚弱与疲惫尽数褪去,苍白瘦削的脸上,高耸的颧骨处泛着一层不自然的薄红,一双锐利的眸子泛着精光,下垂的眼睑使得一双眼睛呈三角形,更添几分狠戾,与这张干瘪的脸极不协调。
若说大梁最不甘心衰老与死亡的人是谁,那便是这位大梁国君,刘治。
刘治幼年时先帝四处征战,他随母亲与幼妹守在祖宅,后来又颠沛流离,更一度被与先帝夺天下的敌人俘虏,做了质子。
而先帝当时已是一方霸主,身边不缺美人,更不在意他这个糟糠之妻的儿子,所以先帝当时欲放弃他,是先帝麾下一员大将力劝,先帝怕寒了手下人的心才将他赎了回来。
后来先帝建了大梁朝称帝,另立皇后,而刘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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