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无家可归,来年的收成被尽数破坏,只能去县衙告状。
不料县衙的黄县令与恶霸沆瀣一气,反给村民们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将人挨个打了板子轰出去。
村民们气不过,有几个年轻后生再次去县衙报案,结果那几名后生进了县衙后便杳无音信,至今生死不明。
后来村民们一路乞讨去了越州城,却连城门都没入,就被城门吏当作流民驱逐。
赵怀璟放下口供,眉头却越蹙越紧。
那日剿匪时他便察觉不对,山寨中年轻力壮者有,但老弱妇孺者更多。
他们的武器菜刀居多,这着实滑稽,不像是占山为王,倒像是举村逃难至此。
所以,方才那些山匪的口供应不是作假。
这时吴老大被带进审讯室。
吴老大的说辞与方才那些人一致。
除了吴老大,其余被提审的都是男子,无论是回京路上,还是在狱中,男女都是分开押送和关押,并无串供可能。
赵怀璟想了想问:“你们为何要落草为寇,又为何特意选择京城城郊的山?难道不怕被剿灭?”
吴老大:“大人,小的们还有其他活路吗?吴家庄老老少少三百口人,总不能活活饿死。”
“天下都归圣上管,既然县衙和州衙坐视不管,那小的们便到京城告状。”
“但小的们入不了京城,即便进去也状告无门,甚至死于暗处。
所以小的们只能用这种法子,让京城的衙门主动找上门。”
赵怀璟:“若真是如此,剿匪那日,你们为何不说?”
吴老大:“恶霸和黄县令敢如此明目张胆,朝中定是有人为他们撑腰,小的们如何得知剿匪的官爷是否正是那狗官的保护伞?”
审问的下属开口要呵斥,赵怀璟摆摆手制止,只让人将吴老大带了下去。
审问到现在他心中已有思量,衙门里还有公务在身,剩下的只能交由下属继续审问。
他去关押山匪的牢房前又看过一遍,将把守的人都换成心腹,又交代严防死守,不得让外人接触到这些山匪。
赵怀璟交代下属时,林笙无事可做,便没事找事地跟牢房里的山匪聊起天。
“你说你们这么多爷们,怎么就让一个小娘子当了老大?”
山匪们坐在脏兮兮的地上,闻言抬头瞥他一眼,又都埋下头。
林笙对着一个年轻力壮的山匪点了点下巴:“你来说。”
被点名的山匪顿了顿,颇有些不好意思道:“大丫力气大,脑子又好使,我们都打不过她。”
林笙挑眉:“大丫?”
山匪:“嗯。”
林笙像是听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哈哈笑了几声,被赵怀璟瞪了一眼,这才闭上嘴巴,跟着赵怀璟出了京兆府大狱。
二人沉默着回到京兆府。
办公房里,赵怀璟思虑良久,突然道:“本王若没记错,越州罗阳县,正是谢太尉祖籍。”
谢太尉是晋王妃的祖父,晋王便是当今二皇子刘文昭,苏贵妃之子。
林笙顿了顿:“正是。”
赵怀璟眸子黯了黯,置于书案上的手握紧,片刻后又松开:“派人暗中查探,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林笙应下:“是,王爷。”
片刻的安静后,赵怀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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