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柏榜却松开了手指
睡前的午夜,下巴生出胡茬,一根一根磨擦于清溏的手指尖。
刮得很痒,又有颗粒的质感,像在黏土里揉了细沙。
手掌被握紧,舔,舐对象移了位,从食指转到了无名指,舌尖缓慢滑动着那枚婚戒
这里象征已婚,代表归属
他们只属于彼此
口腔再次裹紧手指的瞬间,干清溏以为自己坐在船上,有道闪电把船身劈成了两边,
手指在蠕动,身体何尝不是
说好要咬,可他手指用了,嘴唇动了,舌头也动了,除了牙齿,仿佛全世界都在动,
被子里的空间很窄,膝盖粘着大腿,指头刮着脚踝。
如果手指要穿衣服,那它一定被扒了七八层
于清溏坚信这是一种酷刑,是欲望不满、贪得无厌的折磨。
徐柏樟一定是故意的,想慢慢引诱他、消耗他,钻进他的身体里,再长出深邃的根。
舔吻突然停滞,手掌被按紧
随着一阵刺痛,脉搏疯狂跳动,于清溏仰着头,牙关收紧,本能地喘气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啊嗯!
于清溏用力咬死,指尖刺痛袭来,竟有种颅内兴奋的
体验感
楼下又有敲门声,“清溏啊,老二,你们睡了没?
痛感缓解,徐柏樟坐起来,“我去看看。
被子掀开又合上,于清溏的心里的船还在漂浮,忽上忽下的。
他把手揽进怀,呼吸并没有平息下来。
手指尖还湿着,于清溏蹭了蹭,破了皮,有点肿,像是沾了水的棉花棒
徐柏樟返回楼上,藏在黑暗里,站在床边,“可以开灯吗?
于清溏侧身按亮了床头开关
他注意徐柏樟放在他身上的眼神,身体还能感受到膨胀的热气
就好像元宵节里落了水的花灯,湿淋淋的,还散着红彤彤的光
很热,热到要炸。
虽然很可笑,但他的确被咬手咬到冒火。
“三婶有事吗?”
话刚问完,于清溏发现了床脚多出的被子。
“她怕咱们冷,送了条压风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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