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世子见状,嘴边求情的话顿住,心底是浓浓的不甘,为何祖父对他总是一脸失望,为何祖父就不愿意多给他一份宽容?
“孽障!”
宣平侯见儿子此时此刻还是不分青红皂白,气得一脚将人踹倒在地。
“你给我闭嘴,既然是娘娘的吩咐,就算是死,你都给我受着。”
宣平侯对着宣平侯夫人吼道。
宣平侯夫人被他这歇斯底里的模样吓得一抖,还没来得及说话耳边便响起宣平侯的怒的声音:“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她的东西收拾好,今日便去西院那边的佛堂,省得在这碍眼。”
宣平侯夫人闻言,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原来这便是她相伴几十载的枕边人,这种时候竟然可以如此绝情。
她嚎叫着起身扑向宣平侯,又撕又打,口中数落着这些年为侯府付,为宣平侯付出的点点滴滴。
秦颐一众人见夫妻俩闹成这副模样,也没有再看想去的欲望。
今日之事大家都心知肚明真相到底如何,只是为了侯府,老侯爷都甘愿将苦果咽下,其余人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临走时,瑾贵妃亲自将老宣平侯送到他的院中,父女二人又说了好些话,瑾贵妃才出了那方院子。
秦颐一几人坐上马车走时,宣平侯不顾宣平侯夫人如何哭泣、哀求,硬生生将人送到了佛堂,无故不得出。
她说他狠心,她又何曾想过,她想要害的人,是生他养他的父亲。
老宣平侯的院子,路霁安面无表情地从老侯爷的卧房内走出,耳边全是老爷子让他对秦颐一好的话。
路霁安嘲讽地勾起嘴角,有朝一日竟然还能听到老爷子真情实感嘱咐他除了绕过侯府小辈的另一件事,当真稀奇。
走过拐角,远远便见远处老宣平侯院中的小厮身后跟着一主一仆,身形清瘦,衣着朴素。
路霁安并未将人放在心上,径直回了自己的地方,即刻命人将院中仔仔细细清扫一遍,如今可算是闻到那股子味道就想吐。
路霁安走后不久,老宣平侯的打起精神来到书房内,不多时小厮便将一个容貌清秀的妇人带进了屋。
来人约摸四十上下,清秀的脸上满是愁苦,那双眼睛却又透着看淡俗事的从容。
“父亲,您找我?”
妇人开口,出口的声音与她给人的感觉一般,清冷又疏离。
此人便是宣平侯府常年吃斋年否的二夫人。
“你应当知晓我为何找你。”
老宣平侯一双浑浊的眼紧盯着眼前的妇人。
“恕儿媳愚钝,并不知晓父亲言语中的意思。”
二夫人不疾不徐,并未被老宣平侯眼中的凌厉所惊吓。
“我早便说过,几个儿媳里,你最是聪颖。”
老宣平侯缓了缓神色,继而语气悲痛遗憾道:“若非老二命薄,当是侯府世子,而你也该是这侯府未来的女主人,若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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