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了件羽绒服,半扎发下的几缕碎发缠着纤细的脖颈,白皙肌肤上还有他几天前留下的印子。
段宵看着,眼睫有些心虚地颤了下。
却还是没松开手,始终捏着她那只香薰蜡烛不还回去。
“他打得我很痛。”
他握着她胳膊的那只手往后移到她腰上,半揽着她。
脸往她胸口埋,重复道,“夏仰,你别跟我吵,我头很痛。”
因为这个弯腰靠住她的姿势,夏仰看见他后脑勺那有一处贴了白纱布。
比起头上那一圈不痛不痒的白色绷带,这里能看出是特意处理过的。
只是停顿了才没一秒,夏仰就感觉到他那只手往自己外套下探进去,顺势握住了她的腰。
手掌心的体温贴近,肌肤相贴的触感让人颤栗。
她头脑发热,警报拉响,想躲开:“你又要干什么?”
还没说完,走廊上就传来护士推着车讲话的声音,离门口越来越近。
偏偏段宵趁着这时候勾过她的腰,揽过来亲她颈侧到耳后根。
鼻息暧昧温和地缠过来,手已然无师自通,熟练地划进她衣服里。
“你真的有病!”
夏仰恼怒地掐他手臂,服了他每时每刻都能发情。
他喉结轻颤,笑得恶劣:“我没病怎么会在医院,病房里是不是更刺激?”
男生嗓音低不可闻:“再大声点,把护士喊过来。”
夏仰力气没他大,另一只手还缝着线,压根挣不开一点。
坐以待毙地感受他手掌逡巡腰身,似乎是在感受她的尺寸。
她听着病房门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紧张到不自觉在抖,小声骂:“你能不能不要碰了?你疯了吧!
变态,这是医院…”
“骗你的。”
段宵笑了下。
不逗她了,抽出手来,“我又不是有暴露癖。”
夏仰实在不想再和他纠缠不清,脱力地推开他。
往后退开好一阵距离,站直了些:“人我删了,以后不会再和他联系,你能和他私了吗?”
段宵没回答,懒洋洋往后靠:“你今晚回不回来?”
她听到这一句,也不说了。
径直把门关上离开,仿佛避他如狼虎。
有些事能妥协退让,有些事永远不行。
门“砰”
得被关上。
须臾,护士不明就里地推着吊瓶车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进来,看到段宵正在喝那碗塑料盒里的小米粥。
看着挺普通的一外卖。
这大少爷,早上还嫌弃他们医院病室里的早餐难吃,吃一口就没吃了。
护士想起刚才从病房里出来的那女孩,大概明白了:“女朋友送的啊?都冷了,我帮您热热?”
段宵淡声:“不用。”
护士把盐水瓶挂上去,又听见他勾着颈,声线极低地喃了句“不是我女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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