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他醉疯了不成。
太子似乎等急了也不见她挪动,索性快步上前缩短二人距离,目光炙热地望进她的眸子。
不知是否是她看错了,这样浓烈的注视中竟带有些许罕见又迫切的探寻。
“夫君,太子妃应当叫孤夫君才是呀。”
他猝不及防开口,张扬的音调叫她被吓得不自觉往后撤身。
却觉傅沉砚语气中并未有半分怒意。
莫非……他是在和她说话!
?
“殿下?”
她试探性开口。
对面人脸颊微红,双唇轻轻向下弯起一个不满的弧度,眉心微微蹙起,连看向她的眸光也黯淡了些许。
没有回应她,只落寞不已地低声反复纠正:“不是殿下,是夫君。”
不等她反应过来,傅沉砚忽然热络地牵起她的手,她本能的想缩回,奈何他恰到好处的力道不容她退缩。
男人步履不急不缓地带她离开此处,口中振振有词,“今日可是月夕,我们去放鸳鸯灯吧!”
她蓦地瞪大双眼,满脑子都是他将才说那句话时眼中的期待和欣喜,以及最后三个字。
“鸳、鸳鸯灯?”
“没放过?”
前头的男人轻声问起。
她却摇摇头,又快点点头,兴许涉及到熟悉的话题,她暂且放下恐惧答道:“放过呀,我做的鸳鸯灯可是漂的最远的,连城中开玩物铺子的苏家小丫都比不过我。
只是不知,原来你也会放灯。”
傅沉砚闻声轻快地笑道:“小瞧我?”
被他不经意间紧紧拉住的手沁出微微暖意,温泠月觉得自己这仿若是只假手。
成亲一月,她与他从未有过一丁点肌肤之亲,莫说触碰,连同桌用膳都只在他应付外人时才有过。
“才没有。”
她随口答道,羽睫轻扇,晚风舒服凉爽。
傅沉砚定是吃酒醉了,否则平日里他才不会与她说这么多好话。
他轻车熟路地带她来到东宫灯盏稀薄处,那里有片清池,锦鲤若隐若现绕着飘零在池中的花瓣畅快游荡。
下一瞬,他却苦恼道:“我忘了,没有备鸳鸯灯……”
谁知她却故作高深地从身后掏出两只手掌大小的花灯,鸳鸯模样的。
他的视线被她的花灯吸引,温泠月沾沾自喜得扬眉笑弯了眼,“我有呀。”
“你怎么?”
傅沉砚果真惊喜,却也不解。
这个方才还不知怕什么怕得不行的姑娘,竟凭空变出两只精巧玲珑的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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