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
一声突兀的琴音响起,齐怀善的动作一顿,低眸看向尚在颤的长弦。
指尖微麻,泛着隐隐的痛。
……他竟然弹错了。
深吸一口气,心中的郁结愈明显,不上不下地梗在他的胸前,闷得叫他连呼吸都有些艰难。
掌心抚上琴面,止住颤弦的余音。
齐怀善从琴案前起身,膝前堆积的衣摆顺着他的动作垂下,在空中悠悠地晃了晃。
他走到香案前停下,盯着眼前的画像,呆愣了半晌,忽然心头一动,莫名生出了起一卦的想法。
在占卜中,有一种“不动不占”
的说法。
顾名思义,即如果没有“动”
的生,就无法进行占卜。
这种“动”
包括行为上的动和心理上的动,只有当动作生,占卜凶吉的行为才有意义。
而齐怀善方才弹错琴音,临时起意起卦,都顺应了不动不占这个原则。
但在根据卦象推算出结果后,齐怀善却陷入了沉默。
他看到,一个变数即将到来。
这变数是大凶,也是大吉,它可能会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但也是唯一一个可解陈泫死局的机缘。
因此,当次日一早,薛旻他们从山门口捡回来一个孩子的时候,齐怀善并没有感到半点意外。
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他也要竭力争取。
在见迟重林的第一面,他就知道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
无论是被废修为的破碎丹田,还是第一次见到陈泫的表现,迟重林都表现的太过异常。
在收迟重林入门的后几天,齐怀善每时每刻都在怀疑自己。
他迟疑自己当初做出的选择是否正确,或者干脆会错了意,那孩子根本不是卦象中所指的那个变数。
他提防着迟重林,在看到后者总缠着陈泫后,这种警惕更盛,甚至忍不住警告对方,让他不要产生不该有的坏心思。
就像齐怀善看不顺眼迟重林一样,后者多半也不是很待见他,尤其是刚来三白宗的前几个月,一口一个掌门师叔叫的比谁都阴阳怪气。
齐怀善可以看出来,迟重林那孩子虚伪、凉薄、外热内冷,温顺无害的外表下藏着比谁都狰狞残忍的灵魂。
尽管如此,他却不得不承认,迟重林对陈泫的确是无可挑剔的照顾。
陈泫失忆后一直不爱开口,也不喜欢跟人过多接触,大多数时候都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屋里,只有晚上叫他出来吃饭的时候能见上一面。
齐怀善有心帮陈泫恢复,却总是被诸多事情绊住脚。
更何况,实话实说,他也不知自己该以何种态度来面对他。
他想让陈泫好起来,却又害怕着他恢复记忆的那一天。
他甚至自私地想过,要是陈泫永远都想不起来就好了,那样自己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将他留在三白宗。
但自从迟重林来之后,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陈泫的状态竟然比以前恢复得快上许多了。
迟重林开始事无巨细地照顾着陈泫生活的方方面面,刚开始他还以为那孩子只是作戏,或者对陈泫另有所图。
但时间长了,齐怀善竟然没有现他的任何破绽,好像对方只是单纯地想对陈泫好一样。
有时候齐怀善扪心自问,哪怕是身为师兄的自己,也无法做到坚持每天将午饭布置好,再亲手送到陈泫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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