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遏闻言,和义净对上眼。
片刻后他起身,佯装看热闹似的往那开着的窗外望了一眼。
还当真是万民空巷。
只不过,这大理国的岁宴和北漠当真是天壤之别。
同为庆典,北漠的岁宴实实在在便是欢快的气氛,然而大理国因得佛家之理,梵音声声起,更多的是敬重与尊严。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宋云遏感慨,又问小二,“方才你说,这岁宴原本是在恶月的,为何此番还未进入五月,这宴会倒是提前开始了?”
他记得,北漠的岁宴更早,几乎是正月新年一过,岁宴便紧锣密鼓地张罗起来。
这小二还当真像个百事通,他微微一笑,故作神秘地说:“说起这个,你们还真问对人咯!”
“听闻,北漠那年和咱们先帝有过盟约,最终被武康收进囊中,遂跟着武康过了新春的节庆,他们的岁宴便安排在正月。”
小二说着,忽而弯了腰,压低了声音:“但这大理国可不一样,他们不愿意归顺武康,虽邦交友好,但终归还是自己做主。”
“云贵这边,春季时节万物复苏,特别是大理国内百花齐放,正是岁宴的最好时节,他们国主最终才将此事放在了五月之前,四月之尾。”
宋云遏了然,坐回原位,看向义净沉重的眉眼,问:“师父可还有什么疑惑?”
义净摇头,率先拿起木箸,“没有,先吃面罢,都凉了。”
小二这才惊觉自己和这两名异乡客讲多了,连忙退回钱柜里,忍不住带着探究的眼神看着义净的一身僧袍。
宋云遏吃得很快,面下了肚,赶了一日一夜的辛劳才去了半分,他将长箫握在手中,想起难以找到的经册,不由得有些心浮气躁,问义净:“师父,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看这阵势,他们是刚过街巷,还未入山,”
义净连面汤都吃得干净,“还有时间,先去探查一番,不急。”
宋云遏自觉浪费,连忙把汤水喝完,帕巾擦了擦嘴角,点头应道:“好!”
言罢他要起身,视线却落在了义净的僧袍上,犹豫道:“师父,您要不换身衣裳?或是您先回客栈休息,我先去看看情况。”
义净佛珠重新挂回手中,“此番僧师共一千人,你不觉着,我如此更好鱼目混珠?”
宋云遏顿时恍然,添了点笑意,道:“既如此,那便走吧。”
他话音刚落,酒楼大门的帘帐被掀开,迎面走来一个年轻男子,满身的风尘仆仆,一进门便先拎了桌上的烧水壶咕咚咕咚喝了一整壶。
喝罢,他大大咧咧地用袖袍抹了抹嘴,才喊道:“这会县要找一家酒楼可真是难啊!
小二,给我来一碗——”
他看向在钱柜面前愣神的人,又移开眼,看着刚从钱柜面前递了银子转过身的人,神色瞬间欣喜若狂:“大哥!”
“胡数剌。”
宋云遏也是意外万分,钱袋都没来得及收,便朝他走了过去,“你怎么来了?林空呢?敲儿呢?他们怎么没……”
“哎哎!”
胡数剌挡住了他的唠叨,“此番我是自动请缨来的,他们想拦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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