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过去,笑容拂面,却在离红衣不过半米的时候,被拦了下来。
“是他么?”
一名金甲卫问。
红衣没有应声。
他眼神空洞,像具已死的尸身。
那金甲卫皱眉,摇了摇铃铛,又问了一次:“是他么?”
“是他。”
红衣回答了,声音僵硬,语气淡漠。
“很好。”
金甲卫挥手,身旁列队的一群兵卫随即围住路元,他已经被吓住,半点反抗的力气也无,又被铃铛声震得头脑昏,只得连声求饶,“各、各位大哥,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说,我很听话,真的”
金甲卫冷笑一声:“我们便是要彻底听话的狗。”
说罢,他掏出来一个木盒,从内里拿出一颗赤红色的药丹,递给红衣,“去,给他喂下。”
另一人看着路元,“从今以后,你便是这围城的人了,”
他铁剑指着红衣,“这人便是你的主人。”
“不、不,我不……”
路元哽咽,不明白为什么他三缄其口,还会突然遭此横祸,“我还得,得回去陪我奶奶呢……各位大哥,放过我吧。”
他看过红衣的模样,知道这种像是做药人的毒物有多可怕——
他可不想变成那任人驱使、没有自主意识的傀儡!
可他单薄之力,如何能抵抗?
红衣已经走到他面前,眼神虚空,像在看陌路人那般盯着他,他捏着药丹的手已经抬起——
“扑通”
一声,路元此时已经管不了太多了,他直直跪了下去,“行行好,看过我救你一命的份上,帮帮我吧。
“
金甲卫闻言冷笑一声:“就凭他?他现在不过是具空壳罢!”
路元面如死灰,认命的闭上了眼。
他不过十七岁,一生坦荡磊落,随着爷爷和父亲的步伐一路刻苦钻研医术,就为了救这天下的有难之人。
可——
一朝飞来横祸,他实在没想到,自己救的,竟然是把自己拉进深渊的孽缘。
可他又做错了什么,他连奶奶最后一面都没能见着。
原本还想着,在桐安安定下来后,再去驿站送信,告诉奶奶自己一切安好,莫要担心。
路元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他素来保护得极好的指甲抠进泥尘里,下巴已经被尖利的指甲用力握住,他下意识地张开了嘴。
药丸很苦,还带了点花香。
他不想吞,舌尖抵住药丹,却被那红衣使了内力,硬生生地把药丹彻底落进喉腔边缘。
就在即将落入喉管的那一刻,那红衣却突然换了力,小手指在金甲卫看不见的地方轻轻一勾,不过是须臾之间,那药丹便直直从路元嘴里吐出,落进他被撑开的领口内。
他一惊,目光死死地盯住面前依旧毫无波澜的人。
他带着黑色的皮革手套,眼神依然是没有波澜的,路元却是一下敲进了心腔——
这人!
又自残换取片刻情醒!
他们这一遭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路元开始咳嗽,咳出满脸的泪与鼻涕,金甲卫信以为真,对他的掌控松了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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