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与你无冤无仇,你就是单纯看我不顺眼是吗?”
我的火气一下上来,从裤兜里掏出防身的小匕架在他脖子上说道。
“动手啊。”
他笑着看着我,那表情充满了挑衅和不屑。
“你可以杀了我,我不在乎,只是这一整个庙里巴托们的性命,可能都会因为你而断送在今晚。”
“你想要什么?”
我喘着粗气,稍微冷静下来些说道。
“我刚刚说过了,今晚祭祀仪式开始前,离开玛果真庙,所有人都会没事。”
我想起他刚刚说,库兰波告诉我他怨念太重,一心只为复仇,想到这儿我好像有了些眉目。
“你是十皇廉风?你不应该在地牢里吗?”
那人一边拍着手,一边笑着说道:“看来你还不傻谢观一,但是你有一点没说对,谁说我现在不在地牢里呢,只不过,我想让你看见我而已,你就看到咯。”
说完,他从破烂的上衣内侧掏出一个东西来,我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那居然是从恭从丹照身上找到的铃铛。
他拿着铃铛在我面前晃了晃,说道:“好听吗?”
“所以,是你把铃铛给恭从丹照的,对吗?”
“我都说了,我没那么大的能耐,杀他的另有其人,只不过和我达成了一个小小的交易而已。
看你在这庙里跑动跑西的,好像对这儿的事情很上心,那我就告诉你。
这铃铛的制作工艺现在已经失传了,知道为什么失传吗?因为这是禁术,是他们口中不干净的手段。”
“禁术?”
他看我好像有了兴趣,继续说道:“这铃铛叫勾尸铃,和损魂汤一样,都是基里密里的禁术。
这个铃铛通体用铜铸成,里面装的是死去之人的尸灰和骨头,只要听到这铃铛响声的人,人不死,声音也不会断。
当然,如果这个人死了,那这串铃铛也就没什么用了,是不是觉得很神奇。”
“其实你现在已经因为这铃铛的响声出现了幻觉,这祭坛周围有很多的这种铃铛,只不过我觉得你现在死了太可惜了,所以我特地用某种方法能让你在幻觉中见到我。
我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告诉你,这群基里密里人,全都死有余辜,你帮他们,只是在把你自己拖下水而已。”
“看来,库兰波说得果然没错,你果然怨念太重,当年的恭从祭司把你视为己出,养你长这么大,你就这样一棒子打死,你和那些推你父亲上处刑台的人有什么区别?你的名字都是恭从给你起的,你怎么忍心这样对他们。
“
“看来,库兰波和你说他们很伟大啊,是不是在你看来,我才是应该被唾弃的那个人,他们高高在上对我无微不至?谢观一,你的名字里有个观字,却看不到这个世界的真相。
你应该也认识纪阡谣,可你不知道的是,他为什么无缘无故让我不老不病。”
“当年,恭从丹照将我收养,给我取名十皇廉风,他非但不像你说的将我视为己出,反而是看我能为他做些劳务,所以把我当个奴隶一样留了下来,让我干的是牲畜干的活,给我吃的却是泔水。
扎拜西纳子是他的儿子,你应该不知道当时下一届喀赞要提选,但是根据基里密里的规矩,端詹的位置应当交给时任半届喀赞我父亲十皇浔臣的儿子,也就是我。
但我知道他们并不想让我坐上这个位置,这群人一直对是十皇一族充满恶意。”
“我心知肚明,本不想去和他们争这个位置,这帮人又喜欢遵从族内的规矩,又对我充满恶意,他们害怕巴托们知道后觉得喀赞位置传承并没有遵从族规,所以和恭从丹照将我断手断脚,对外称作是我报复心理太重,将我关入大牢,一天给我送一顿他们吃剩下的残羹剩饭,这样,扎拜西纳子才顺理成章地坐上了喀赞之位。
“说到这儿,十皇廉风抓着铜铃的手越握越紧,渐渐被铃铛硌出了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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