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悯这下真的震惊了。
皇室集权对太子也是有好处的,这位太子殿下何必死谏?这……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她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低估了封建礼法对于人的影响,将堂堂太子都洗脑至深。
都先太子了,这位太子的结局想必不怎么好。
商悯也只是隐约听父亲提过大燕太子之位有过更替,前不久才传到了子翼身上。
果不其然,姥爷下一句话就是:“太子被幽禁于东宫,后来病逝。
之后的两任,一个被废,一个早逝。”
现今太子姬子翼是有许多兄姊的,他年龄不算大,才十五,燕皇都六七十了,年轻时生的孩子要么早逝要么难当大任,也是荒诞。
“那老皇帝给的密信里还想让我嫁给太子子翼。”
商悯嘀咕着说了一句。
长阳君勃然大怒:“白日做梦!
我呸!”
“夫人消消气,消消气……”
孟修贤赶紧道,“那小子一脸短命样,哪里配得上我们悯儿L!”
商悯回过味儿L来。
作为天子脚下臣,二老长于宿阳,好像对皇帝没有敬畏之心,也没有忠君的念头,倒是稀奇。
“说到密信,你父亲前几日给我来信了,你在承安园,商泓又被人监视,信就送到了我这里。”
长阳君出了一口气,从书柜的暗格中取出蜡封的信笺。
“这么快?到底是几日前?”
商悯愣了愣。
长阳君道:“线人给我递信已是三日前的事了。”
天气晴朗的顺风天,信鹰最快四日就能从宿阳周边赶回武国朝鹿,日行数百里不在话下。
可是三日前商悯才到宿阳,遇见郑留没多久,照常理来说那时候信鹰应该才刚刚飞回武国,哪能让姥姥这么快就收到回信?
她知道武国在宿阳有线人,但父亲从来没向她提起过这人的身份。
“线人是谁?”
商悯脑子转了转,一时间想不出有什么传信方法是比信鹰还快的。
长阳君道:“我不知道,别问我。”
商悯又看孟修贤,这老头儿L乐呵地笑道:“姥爷也不知道呀。”
商悯无可奈何地捏碎蜡封,取出信纸读了起来。
她眼神一凝,只见信上写:“悯儿L早慧,作为长辈,本不该干涉你交友私事,然阅信,为父与你姑姑认为郑留身份牵扯颇多,你所推测之事多半为真。
为父思虑许久,还是决定将这些话告知于你。”
“若你二人仅仅为友,交情不深,那便无甚担忧,到时当断则断;若你二人为挚友知己,为父怕你与他最终刀剑相向,互为仇敌,届时难以决断,伤人伤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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