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叹了口气,抽出自己的衣角,在他愈黯淡的眼神下,伸手揪住他的耳朵。
狠狠一拧!
“谢宁川啊谢宁川!
你既早早知道我的身份,明知我此生最厌烦什么,还往我的忌处踩,你是巴不得我被你气死是吧?!”
“我平日教你的那些,都拿去喂狗了?你还学会拿他人做替身了啊!”
她似觉得说不过劲,又加重点力道,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自己瞧瞧你现在的样子,折腾自己很好玩吗?!”
谢宁川咬牙受着,半句疼都不敢喊,老老实实承受她的怒气。
那些本就是他的不对,他惹姜止生气,活该受着。
偏生姜止看他这副闷不吭声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是知道怎么拿捏她的!
她松了手斜眼睨他,故作冷淡地抬了抬下巴。
“说说,怎么回事?”
他那副惨兮兮的模样,真以为她没察觉不对劲,就苏远礼和高栎那没眼看的演技,若不是她一开始心急没察觉,能由着他们胡来?
谢宁川委屈地看了她一眼,老实交代了在嘉陵山生的事,又将宣承帮他把白唇竹叶青蛇毒给解了大半的事告诉她。
听完整个事情的经过,姜止心头了悟,难怪当时宣承的眼神那么奇怪。
合着是为了看好戏了。
她心中无语一瞬,偏眸看向他,叹道:“这件事我不再追究,松泊的事不要强求,名声而已,我早已不在乎了。”
孰料听到她说这话的谢宁川激动起来,声音坚定且有力:“怎能不在乎?!
你可以不在乎,但我做不到。
太傅一生清明,岂能受小人构陷,遗臭青史!”
想到苏远礼说的那些事,姜止沉默下来。
不仅仅是谢宁川想为她翻案,姜柚岁和姜沅离都想为她翻案。
姜太傅一死,世人知晓她是冤枉,最后清不清白,也没那么重要了。
深知他执拗的性子,姜止不再说什么,作势要起身离开。
“阿止,你去哪儿?!”
手腕被人抓住。
姜止垂眼看着,嘴皮子动了动,到底没去纠正他的称呼。
罢了,左右不过一个称呼,没什么好纠正的。
她自然而然回答:“离开盛京啊。”
谢宁川骤然红了眼圈,眼睑颤了颤,试探道:“带我一起,好不好?”
姜止气笑了:“王爷,你是摄政王,岂有耍性子的道理?你的身体还未恢复,好生在府里养身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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