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政山最近因刘兹一家的事,正惹得谢稟不快,不会愚蠢到这个地步……
还会有谁?
前世她树敌太多,但敢明目张胆对她动手的人,寥寥无几。
倏忽间,一抹身影在脑海里闪过。
脸色瞬间白。
难道是……岳寄安?
说起岳寄安,那可是辅佐了两代圣上的太师大人,也是姜芷的半个老师。
十五岁那年,姜芷初入郦朝,是岳寄安亲手教导她,亦是岳寄安唯一一个学生,而她也不负众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仅三年坐上太傅的位置。
可她和岳寄安之间,因为政见做派不同,众目之下彻底闹掰。
有人骂她狼子野心,有人骂她白眼狼,亦有人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姜芷通通视若无睹,历经重重困难,从岳寄安手中抢走辅佐太子的差事。
所有人都认为岳寄安会因此怒,她也这么认为。
毕竟,岳寄安讨厌她的那套做派,又怎会容忍她把太子教成自己这样。
然而事情乎他们预料,岳寄安很安静,半点风声都没有,任由她教导太子。
姜芷作为他的学生,深知他的脾性,他绝对不会冷眼旁观的。
那道凌迟的圣旨,便是他和许迟安带领文武百官,逼圣上下的旨。
记忆回笼,姜止不自觉攥紧手心。
内心苦涩。
老师,您还是这般固执。
宫宴那夜的刺客并没有传出什么,那些人有意遮掩,除了当事人,谁也不知道。
姜沅离也无意向外界透露什么,打算自己暗中调查。
姜止这些日子都没出府,那日谢宁川出手相救,她本意是登门致谢,才能体现她们的感激之情,谁知姜沅离早早就备下厚礼,亲自致谢去了,根本没她什么事。
她在府中实在憋得烦闷。
阳光和煦,房上的积雪开始融化,滴答滴答坠落。
她百无聊赖地盯着那水滴,眼神空洞。
“姑娘。”
寒枝走过来,微微屈膝:“大人回来了,不过在门口撞见前来的提亲的媒婆,听小厮说,大人脸色不太好。”
姜止不以为意,摆摆手:“早年间不就有媒婆上门给阿兄说亲的么,不是说阿兄凭借自己的毒舌,成功得罪盛京所有媒婆吗?怎么还有来说亲的,这是对方给了多少说媒钱啊?”
身旁的寒枝面色呆滞地看着她,旋即想到小厮同她说的,眼色瞬间复杂起来,支支吾吾道:“姑娘,有没有种可能,是给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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