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这么来的。
福宁:“他怎么发家的?”
陈真耸肩,“这个嘛,只知道是靠卖茶叶赚得第一笔银子,就是刚从不咸山下来的那年。”
她拍了拍福宁的肩膀,“你也别多想。”
“照我,这商户之间堪比官场,容四能从刀山火海中闯过来,必定有点手段,还是小心为上啊。”
手里捧着杯子,福宁吹了吹滚热的水,微微抿了一口。
她突然抬头。
“赵家是不是有个女儿嫁去容家了?”
陈真想了想,“是,容大奶奶,赵流月,不过她是填房,前头那个病死了。”
福宁:“那她也是个官太太了。”
“不知道她...参加过那样的宴会没有。”
她眸光深远,容府大爷容祁,和她同年中举,吏部铨选之后就成了赵家女婿。
说不是有意拉拢,鬼都不信。
“那些席面,容祁在不在?”
陈真摇头,“白七爷没提这个。”
苑福宁放下茶杯,挽起袖子走到桌之后,挑了一只最趁手的笔,开始磨墨。
陈真:“现在写状子吗?”
福宁把墨块递给她。
“白明珠明日休沐,我打算找他研究一下师兄的事情,容玉晓这件事得赶紧处理了。”
窗外那只喜鹊扑棱棱的飞到窗前,左右歪着脑袋往里。
院里,长墨疾步走来。
长墨:“姑娘,容大奶奶身边的王婆婆来了。”
苑福宁纳闷的抬头,和陈真对视了一眼。
陈真:“她来干什么的?”
长墨:“带了几箱子补品,又递了个帖子,说是请姑娘现在去一趟,有实情相告。”
陈真放下墨块,在水盆里洗了洗手,接了长墨递过来的帖子。
题头写的居然是赵家。
杨槐花巷——
正午的阳光极好,暖洋洋的晒着,扶州城里时间似乎都慢了。
卖糖人的老妪靠在墙上,头往后仰,睡得正香。
三人从她身边慢悠悠的走过,在一处槐树下停住了脚。
眼前的四层酒楼金碧辉煌,正堂里搭了台子唱着戏,台下没什么人。
‘玉满楼’三个字擦得锃亮。
容毓背着手,“东家是谁也没找出来?”
跟在他身后的林春摇头。
林春,“这家酒楼价格贵菜量小,寻常人吃不起,官员一般都是定了菜做好了,叫仆役拿回家去。”
他顿了顿。
“但赵府的人来的很频繁,每天一次。”
容毓侧目,“赵衡?”
林春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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