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福宁忽然就想逗逗他,“你洗手了没?”
容毓一怔。
“洗了的。”
他把那只饼放在自己碗里,连忙起身朝奶奶讨水。
“我再洗一遍,给你重新弄。”
容毓的动作有些急,但并不慌乱,可奶奶是个卖烤饼的,身边只有从家里带的滚热水。
福宁笑出了声,把他拽坐下。
“我逗你玩的。”
她饶有兴致的拿起那只颇有内容的饼,咬了大大一口。
面食的香气、辣椒酱的刺激和鸡
蛋的味道混在一起,还从来没这么吃过。
苑福宁腾出一只手,竖了个大拇指。
容毓紧张的五官这才放松了,把汤端起来,略微吹了吹,递在她眼前。
“再尝尝这个。”
福宁很听话的自己抿了一勺子。
烫嘴。
但这味道从来没喝过。
容毓:“这汤是用猪肉冻吊的,比寻常肉更醇厚,但不可避免有些柴火味,能吃得惯吗?”
他小时候吃不起饭,就会在这种摊子的不远处一直等到子时。
子时一过,老板要回家去了,卖的东西就要减价。
一只烤饼一只鸡蛋,再加半碗汤,两枚铜板。
福宁点点头。
她自认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但父亲老是觉得外面的吃食不干净,宁可挤出银子来买了厨娘,也不让他们在外面小馆子里用饭。
这种推车走着卖的,更吃不了几回。
福宁:“跟你认识这么久,我开了不少眼界。”
容毓似乎不好意思,嘴角的笑也多了几分自嘲的意味,摇了摇头。
“这算什么开眼界。”
“你不笑话我就已经很好了。”
苑福宁咬了大大一口的饼,吃的满嘴喷喷香。
来不及说话就只是腾出手朝他摆了摆。
容毓帮她搅温了汤。
眼底很温柔,“慢些吃。”
一大口咽下去,福宁连忙道,“你这句话说得不对,我要反驳你。”
“出生是决定不了的,我到的也是父母带给我的,以此为轴,不论是往上还是往下都是学习。”
“凡是没
见过的,就都要学,学了就是开眼界,怎么会有嘲笑一说呢?”
她说的很认真。
苑福宁的瞳孔很干净,干净的就像从不曾见过这世间的肮脏。
得容毓不自觉就心软了。
就像被她的瞳孔吸进去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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