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宁攥着拳。
她在用从小学的仁义礼智信来克制自己,不要给她一耳光。
容毓突然说:“你的不幸不是你祸害别人的借口。”
“杜家对不起你,你可以报复,可以反抗,那是你自己的事,和梅府无关,我要是梅松,一刀砍了你都是轻的。”
他目光深沉如墨,审视的杜雪儿心口生疼。
“你的卖身契在我手里,这一趟事情办好可以还你自由身,办不好,你们姐弟二人就永远不要出去了。”
容毓的声音严格来说是有些低沉的,低沉再加严肃,就很有压迫感。
哪怕他年龄甚小。
杜雪儿知道他在暗示什么,留在山里,就是把命也留下的意思。
她衡量了半晌,最终点了头。
“姑娘想问什么,问吧。”
福宁收回了搭在容毓身上的手,深呼吸。
后者有些失落,她没见。
福宁:“毒是什么毒?”
杜雪儿:“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配的,但她这一年都喊她头疼,每月都要我去药铺开马兜铃的方子来治病。”
“马兜铃是治病的药,但要是服用过量也会要命,除非千年灵芝做药引。”
她顿了顿,“灵芝入药事半功倍。”
马兜铃...
福宁蹙眉,“她不是不吃药吗?”
杜雪儿:“治癔症的药她一口不吃,熬了端过去就倒掉,但治头疼的药是她点名要的。”
“而且每次都是她自己炮制,不让我插手,药怎么吃,怎么熬我完全不知,只负责倒药渣子。”
容毓:“药理和炮制的方法都是你教的?”
“是,她给了五十两银子封口费,后来我给家里寄回去,老娘说只够买个老磨的,就是院里的那个。”
杜雪儿垂着头,摆弄着手指尖。
她自嘲,“金子做的石磨吗?”
她是后院大丫头,按理也该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可手指却粗糙瘦削,里外都是茧皮。
福宁突然说,“你们从小一同长大,她对你如何?”
杜雪儿苦笑。
该从何说起,是说她四五岁就得给她端洗脚水,还是说她十三四岁了还只能睡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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