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了略微搅拌一二,端起一勺,喂在谷氏嘴边。
容毓:“托了苑姑娘的福,你多逞了半个时辰的英雄,儿子会按时给解药的,放心喝吧。”
谷氏咬牙拒绝,“我是你的生身母亲!”
“可我一生下来你就把我丢了出去,十岁那年…要不是朝廷巡抚出面,你还会记得我吗?”
谷氏又怕又气,抬手就是一个耳光,但软绵绵的也没什么力气。
“肯定是你蛊惑了他,逼着我非要把你接回来,我不会错的,你就是个克父..”
话没说完,容毓突然掐住她的双腮,右手一抬,整碗药都灌了进去。
呛得谷氏连连咳嗽。
他放下汤碗,静静的等着她逐渐缓过来。
容毓:“夫人要是有什么歪心思...”
他抬手擦掉了她嘴边的药渍,“说不准和小姑姑是一个下场。”
是他...
容玉晓疯病第一次发作的时候,他还没被接回府,怎么会是他呢...
谷氏气血直往上顶,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容毓面无表情,叫了两个婆子把她扶回房间去了。
另外一个黑衣服小厮进来,“四爷,人已经去了,拢共三个,木冬牵制俩,力道拿捏最好的那个专攻苑举人。”
又把折叠好的纸递给他。
“这是杜雪儿的笔迹。”
容毓:“别伤到她。”
林春:“不会,都是老功夫了。”
容毓正好是左手接的信纸,他突发奇想,脱了护腕掀开袖袍,本就不严重的伤口已经结了痂。
他手一伸,“把你的匕首给我。”
怎么才能让人愧疚呢。
答案是见血。
愧疚就会有惦记,惦记就会有感情。
尤其对苑福宁这种心有一道公义的读人。
他神色冷漠,一刀攮进伤口,再抽出来,血肉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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