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嫁三天回门,饭桌上跟父亲说要出城为妹子祈福,话都没说完,小厮就来报说她的马车里死了个人。
宋舒合把月桂藏在了马车里。
她的手微微颤抖,揪着衣裳的手青筋暴起。
望向苑福宁的时候,眼里都是疑问,“他到底是怎么杀死的月桂?仵作只说她是突发恶疾,什么都没查出来。”
“我救了一个,又害了一个。”
苑福宁一个又一个的疑问抛出,宋舒合一个又一个的解释,越往下挖,她心越冷。
宋文濂和他表面上呈现出的样子完全不同,他若能好死,扶州官衙就是笑话。
她到的那一捧尸身应该就是宋舒意。
那宋舒意又是为什么死呢。
一个奴仆,换小女儿的命,这摆明就是不合算的买卖,宋文濂会这么傻吗?
大门轻轻的开了,隔间里读的小春意欢呼一声,朝门外飞奔而去,不多时,进来一个高瘦的男子,手里提着一包桂花糖。
见了苑福宁,他有些怔愣。
宋舒合擦了擦泪,笑道,“这是刑房经承,苑福宁苑大人,这位是她的吏,为宋文濂一事而来。”
那男子恍然大悟,他身上带着读人特有的淡然气,抱着孩子弯下腰,
“见过苑大人。”
容毓微微颔首。
春意挣扎着从爹身上跳下去,扑到苑福宁身前,仔仔细细的着她。
“你是女子。”
苑福宁蹲下和她平视,“是。”
春意:“你是女状元?”
苑福宁摇摇头,“还不曾是个状元呢,举人罢了。”
春意的眼睛黑亮亮的,“我以后也要做举人。”
她指着苑福宁腰间的腰牌,那上面还有硕大的刑字。
“我也要做大人。”
春意太小了,可脸上的表情那样坚定,好一个意气风发的小姑娘。
苑福宁笑了,发自内心的喜欢这个姑娘,“好,我等着你上榜那一日。”
宋舒合着女儿,神色复杂又悠远,不知不觉,眼眶又涌上泪水。
她夫婿是个会脸色的,立马抱起女儿,三言两语哄着她去隔间吃糖,算是让宋舒合这一滴子泪落下来了。
容毓:“你女儿和宋舒意应该很像吧。”
宋舒合垂下头,着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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