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的居住面积不大,家家户户就把东西堆到了路面上,眼下天黑,一个不注意能摔个倒仰。
好在今晨落了一场大雪。
现在雪厚就像灯笼似的,周围一切都得清。
容毓:“我寻人打听了,宋舒合的夫君现在靠写话本子说谋生,每月能赚二三钱银子,家里公婆早几年就没了,有个小女儿,宋舒合不出门。”
苑福宁握着门环。
按时间线算,宋舒意死的时候宋舒合并没有出嫁,那时候她在家,她会到什么呢。
她的手高高抬起,重重落下
,院里没有养狗,但是有小孩子的叫声,紧接着就是扑通扑通的跑步声,门吱悠开了。
低头一,是个四岁孩儿,踩在高高的凳子上。
见了苑福宁,她不是很畏惧,“你是谁?”
苑福宁:“你娘在吗?我来拜访她。”
宋舒合:“是谁?”
不远处的门口,一个坐简单木制轮椅的女子出现在门口,如冰山高原似的冷漠疏离,她向苑福宁,眼里都是陌生。
苑福宁微微吃了一惊。
宋舒合的裙摆随风飘在空中,竟没有了小腿。
苑福宁:“我为你小妹而来。”
那一瞬间,宋舒合的眉目松动,就像冰山融化似的,她久久得凝视苑福宁,然后手腕一抬,
“春意,把客人请进来。”
四岁的小春意噗通跳下凳子,迅速拉走凳子打开大门,笑眯眯的让两人进来。
这孩子生的粉雕玉琢,玲珑剔透,但不像宋舒合。
屋子不大,左右两间,但收拾的很干净,宋舒合转着轮椅给他们倒了两杯温茶,又递了一本给女儿,把她支开。
隔着门口的竹帘,苑福宁能恍恍惚惚的向春意的背影。
小丫头在灯下,很认真。
宋舒合:“你是苑福宁吧?”
苑福宁:“是我。”
宋舒合:“为我妹妹而来,她有下落了?”
她攥着手。
容毓:“你妹妹死了,就埋在院中,我们来是想问你知道些什么。”
宋舒合的身子骨在那一瞬间颓然的往下倒,但她攥着拳头强忍着,
靠手肘的力气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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