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衡骂骂咧咧的重新靠回去,那茶壶越越来气,抬脚就踹翻了桌子。
小茶壶咕噜咕噜的从车帘子下滚了出去。
赵衡哼了一身,裹着袍子开始闭目养神。
马车晃晃悠悠的往前走,他越来越困,越来越没精神,头慢慢往一边倾斜,最后咣当。
一头睡过去了。
车帘子突然掀开,木冬探头往里了。
车里的人脑袋朝下脸朝里,睡得像个鹌鹑。
木冬推了推他的腿,没啥反应,这才碾灭了左手攥着的长香。
车夫吓得瑟瑟发抖。
他拼命往后缩,“你不要杀我啊..”
木冬反手给他脖颈一下子,抬脚再一踹,那人舌头都没来得及收回去,栽下去没影子了。
靠近城门的住宅其实不算少。
尤其是西城门附近,弯弯绕绕的小巷子纵横交错,小小的四方块里挤着上百户人家。
其中一间宅院里。
容毓端坐在院中,右肘的石膏已经拆了,跟没事人似的。
他旁边坐着陈少卿,捧着一大包瓜子磕的正香。
陈少卿:“来一口?”
容毓没搭理。
陈少卿啧啧两声,“你啊,以后成亲了也是夫纲不振那伙儿的。”
“苑姑娘还没发话呢,就颠颠的开私堂审人了。”
“赵循可是个朝廷命官,正儿八经的八品照磨,你说绑了就绑了,万一赵家刁难你,怎么解决啊?”
容毓端坐着,若无其事,“他又抓不住我。”
陈少卿噗的一声,往地上的垃圾桶里吐了口瓜子皮。
“你怎么保证他一定抓不住你?”
容毓:“这个宅子是秦立的。”
他没什么表情变化,依旧是淡淡的,陈少卿险些被口水呛过去。
咳了半天,他拍拍胸脯,左右了都不像关着人的样子。
“秦立的老婆和娘呢?”
容毓:“当然是在家里呆着呢。”
他伸了两根手指,“算上山梨子巷空的,他老子娘和媳妇住着的,加上咱们脚底下这个,秦立的名下一共有三处宅子。”
陈少卿静了半晌。
感慨道,“比我还有钱啊。”
他扭过头着容毓:“你怎么发现的?”
容毓:“今天下午,我让两个小厮去拜访他老子娘,略微聊过几句。”
他端起茶杯吹了吹,慢慢喝了一口。
“打的是吏房慰问的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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