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岳闭上了眼睛。
“俞先生...在赵家和杨府没几个信得过的人,只有我..”
“我却害了他。”
苑福宁:“赵衡是临时请的我师兄?”
熊岳点头。
福宁:“其他的人呢?也是临时去请的吗?”
熊岳嘴角微微一咧,笑了,“怎么可能,苑姑娘,名单是早几天就定好了,叫人送过去的。”
苑福宁眼眶还有点红,刚才被风吹了,现在又觉得眼角发干。
容毓端了个热水给她。
容毓:“放在眼下熏一熏。”
她听话的举着小杯子,在眼下慢慢转着。
容毓对熊岳说:“那宴会上的事情,你有到吗?”
熊岳摇头,“我是个下人,只能在树林子里马车,不能往河边走一步,但是俞先生身边那个小子跟进去了。”
苑福宁:“藏锋?”
熊岳:“我不记得他叫什么,但那小子长得挺机灵的,黑黝黝的不高。”
挺机灵的,小煤球似的,个头不是很高。
那就是藏锋。
陈真站在熊岳的身边,一下一下把头顶的针下了,叫他咳嗽两声。
熊岳不知所以,但照做。
陈真:“嗓子是不是舒服了?”
熊岳又说了两个字,再咳嗽几声,还真是。
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清晰了不少。
陈真:“你,不骗你,还是住下来吧。”
“也不用久了,三两个月的就能帮你调个差不多,然后我再开几副药你拿回去吃,就也不用受这罪了。”
熊岳忍着泪花,手指不敢扣着椅子,就只是抓自己的衣角。
什么也没说。
噗通给福宁跪下了。
“姑娘的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苑福宁忙站起来,错开他半个身位,
“你快起来,我家没有这么大的规矩。”
熊岳并不动,又朝着容毓,叩首,“多谢容四爷,多谢容四爷。”
其实容毓的心里没什么波动。
但在福宁的面前,多少也得装一装。
他咳嗽两声把他扶起来,
“熊大哥,我们今天叫你来问了这么多,目的是什么你心里也明镜儿,还得请大哥帮我们守口如瓶才是。”
熊岳着他,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发虚。
这个小四爷他见过两次,那时候才是个十岁有余的孩子。
他天天捧着亲手做的羹汤守在杨夫人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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