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那一出我听外面的人说了,现在传什么的都有,我想你应该会来找我,果然没猜错。”
夕月说话的语气很温柔,嘴角眉眼里都是笑意,那笑意淡淡的,却让人如沐春风。
很难想象,
这样的人会是春凤楼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鸨儿。
夕月端坐在古筝前,摸着筝弦,向苑福宁。
“你长大了些,个子也高了,比我印象里更漂亮。”
苑福宁蹙眉:“你见过我?”
夕月点点头。
“五年前的夜里,城郊徐庄路口,我藏在俞先生的马车里,你和他大吵了一架。”
她和俞长君认识的时间不长。
俞长君生的实在好,她从没见过这么标致的人,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就连烦恼时微微蹙眉,都牵引的人心头颤动。
她喜欢,
可那些点清倌的人也喜欢。
俞先生在酒醉之后到底遭遇了什么,她并不知道,但风月多年她也能猜出来两分。
她不敢问。
一个月里,俞先生身边只有一个小厮跟着,整整齐齐的来,衣冠凌乱的走。
最开始还能骑马,到最后只能扶上马车回家,他面色越来越白,人越来越消瘦,但依旧是和谁都不说话。
她心急,
身上留了伤不及时治,是会死人的啊。
于是夕月扯了谎,她说她和春凤楼闹翻了,无家可归,求俞先生收留她一夜,带着装药的小包袱上了俞家的马车。
刚到村口就被苑福宁给拦住了。
俞长君叫她老老实实的待在马车里,一声不要出。
夕月几乎是半跪着躲在马车窗底下的,偶尔还掀开帘子偷偷一眼,俞先生高大,把对面的人挡的死死的。
等车走出去了,她才一晃神到了福宁。
小丫头气鼓鼓的骑马走了。
俞长君说,她是他相依为命的师妹,人最单纯好骗,脾气简直是个火桶。
说的时候他笑了,那笑意就像冬天里的一抹阳光,带着许多欣慰。
可夕月却心里酸涩。
苑福宁吧嗒落了一滴泪。
那滴泪砸在扳指上,转眼就没了影子。
福宁:“我师兄...被侵犯了?”
虽然是问句,但她心里依旧有答案了,手紧紧攥着,微微颤抖。
福宁:“他不是只去过两次吗?”
夕月:“明面上,是只有两次。”
“但背地里,他常被杨舒请去,也有六七回。”
她久久的出神,“那时候容玉晓也在,我也在,还有两个已经死掉的清倌。”
苑福宁:“逼迫我师兄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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