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州官场...新旧交替鱼龙混杂,本来就是乱糟糟的,这是讨公道,算不得站队。”
“老子在不咸山鞍前马后这么多年,扶州谁见了我不得恭敬三分,不能白受了这个气。”
苑昶大了苑福宁十五岁,从小到大,小事从来不管,大事一味护着她,没理都能给搅回三分。
福宁默默攥紧了令牌。
她当然不能,杨舒是个急疯了谁都咬的狗,要是牵连了哥哥可怎么好。
苑昶想起什么,“刚才那人,就是容毓?”
福宁点头,“这次的灵芝多亏了人家帮忙。”
苑昶鼻子里挤出一声哼,“他应该的。”
静默片刻,突然响起了叩门声。
容毓端着茶盘,盛着一大碗汤面,两碟小菜。
他两只手忙不过来,还是福宁帮他卸下来的。
苑昶没动,
“梅家也是,怎么能叫少爷动手。”
容毓笑了笑,拱手见礼。
“在下容毓,早就听闻苑将军大名,今日得以一见,心满意足了。”
“我和苑姑娘一同从扶州来的,这一路上受了姑娘不少照拂。
梅夫人要在前院守着信使上门取药,又听说将军还没吃晚饭,我就帮个忙给送进来。”
苑昶上下扫视他,黑袍黑靴黑护腕,腰间的半片玉璜有些显眼。
“这玉饰不错,是何处买到的?”
容毓低头了,手掌覆住。
“我小时候大病了一场,从前的记忆都没了,只有此物一直在身边。”
苑昶点了点头,没说话。
他一手持茶托,一手拿茶盖,腕子一晃,茶盖骤然落地。
容毓反应极快,膝盖上提脚尖一踢,稳稳攥住杯盖。
苑昶一拍大腿,有点懊恼。
“哎呦你我,老了就是不行,茶盖子都拿不稳当了。”
苑福宁有些无奈,她这哥哥又琢磨什么了。
容毓却始终噙着笑意,“我去换一个。”
苑昶咳嗽一声,“不必换了小少爷,我想和妹子说说话。”
“是。”
他退出去的时候还顺手关了门。
苑福宁有些坐立不安。
总觉得干了什么事被大哥发现了。
莫名其妙心虚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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