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松着她,“那杜小若可不能放。”
福宁笑了笑,“老夫人还在前面的厅里躺着,若是杜小若就这样放出来,我岂不是成罪人了?”
她要杜雪儿,是因为她没时间坐下来一桩桩理清楚,上山的路那么长,解无聊正好。
梅松抬眸着她,颇有几分欣赏。
“有几分你哥当年的影子。”
他犹豫了许久,怜惜的摸了摸攥在手里的那一坨子,摊开了是件衣裳。
最后恋恋不舍的递给苑福宁。
“我娘给你做的褂子,她说你是个读人,读人高雅,这种花样儿只有你配得上。”
那是一件圆领褂,内里缝的是上好的兔毛,面子上的布料绣着几支高耸直立的竹子,是她亲手绣的。
福宁的眼睛有些湿润,“老夫人...”
“她病在床上那会儿,本想着给几个小辈一人做一件,可做完了这个就再捻不起针了,留着吧,是个念想。”
梅松扬起头,眼角滚了一滴泪。
他的老娘啊,到咽气那天想的都是孩子。
福宁抱着那件褂子,“我会珍藏的。”
屋里的气氛实在太叫人落泪,容毓的视线在屋里找了半天,最后从多宝架子上端了个新的茶具。
温了后给梅松上了新茶。
梅松多他一眼,这小子会来事。
福宁酝酿半晌,“既然梅大哥知道了这件事,那我还有几个问题。”
梅松喝了口茶,心明镜她要问什么。
“容玉晓那个谣言,确实是我大妹妹传出去的。”
梅松:“但她不是道听途说,被堵住的那个姓梁,是个秀才,被我大妹妹发现之后就搬走了,再也没回来。”
容毓:“那梅倚姑娘的那一胎?”
“那的确是因为那顿饭。”
苑福宁摩挲着茶杯。
容玉晓的仇在那一胎时已经报了,那这往后十几年的为难梅玥算怎么回事?
和苑昶更八竿子打不着。
苑福宁:“她认识我哥吗?”
梅松摇头。
“不认识吧,我与你哥是多年的老朋友,要是有这么一段,我应该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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