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不上来,脸色憋得青紫,甚至有几分要翻白眼了的架势。
福宁把人往里一推。
少年摸着自己的脖子,猛咳了几声才缓过来,往后躲了好几步。
“我我我去通报...”
苑福宁收了香囊,“我跟你一起。”
少年惊诧的啊出了声。
一计眼刀,“怎么?”
少年赶忙把路让了出来,“举人请。”
门房里,一个脑袋冒了出来,借着灯笼的光记下了些什么。
容家甚大,苑福宁往里走了小一炷香才到花厅。
容家夫人谷氏已经在了。
少年:“举人苑氏,要见夫人。”
谷氏一摆手,“你退下吧。”
苑福宁突然攥住少年手腕。
一颗小银掉在手心,温热的。
“赔你的药费。”
少年再抬头,她已经在左手第一张椅子那坐下了。
谷氏:“举人见我做什么?”
苑福宁冷漠,“有桩事我拿不准,请夫人断一断。”
“我家要办宴会,贵府姑奶奶明确回函了说她不来,可昨天晌午,她的丫鬟杜雪儿却带厚礼上门,趁我们不备下了毒。”
要找的这个人她知道一点,夫婿是正三品同知,没有公婆没有子嗣,昨晚两人进京述职去了。
谷氏的眉毛不经意挑起,半晌才绽出笑意。
“呦,竟有人敢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
“那杜雪儿虽然是我们家的奴籍,可她手脚粗笨,早几天就被姑奶奶赶回了老家,你找错人了。”
福宁袖口微抬,另有一份礼单夹在手指间。
“是吗?”
她摊开礼单,指着杜雪儿的一栏,给夫人念。
“一对上等成色汉白玉山水摆件,两整套最新款式的黄金镶翡翠头面首饰,两件缎子里黄金扣的兔裘马甲。”
“这是丫鬟能拿出来的礼?”
福宁抬头,黑漆漆的眸子半点感情都没有,摆明了只有一句话。
我着你编,好好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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