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睡?”
李柏忌问着话,看着温南眼下的青黑,声音带着些不明言说的笑意。
“是”
温南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觉得自己快要干涸了,闷声道。
走到李柏忌身后,温南顿了顿,看着铜镜里的人,出声响:“大王,让妾身替您梳妆吧。”
李柏忌看着她的脸,点点头,没有拒绝。
昨日夜里,温南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温家如同自己预测的一样,四个人全都跟着自己来了岳山,就在山脚下的客栈等着消息。
他们简直是贪心极了,找了个由头说是温珏病了,要是成了,那有一个神女妹妹那些官僚也不会说些什么,要是不成,那就是温南强行将人带走的。
他们那里敢反抗玊王,算来算去,他们不会有一丁点的损失。
温南看着手中的黑,李柏忌的丝柔软,以前也听人说,头软的人心也软,怎么到这个人这里,都变了呢。
她现在对温家提不起半分情绪,温南不得不承认,昨日夜里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过分的相信眼前的人。
她知道很可怕,只能不断的的告诉自己一定要讨好眼前的人,能做的只有不要脸的纠缠。
皇宫偷生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李柏忌根本不会给参与的人生路。
就算自己勉强偷生,也会死在诡铆之下。
不过她心中一直困扰着一个问题,这人说要与她一起留在京城,若是祭祀没有他的位置,那么不就是自己送上门去吗?
算算日子,军报应该已经到了,那么去西郡增兵的应该是他才对,毕竟李柏忌只是褫夺封号,兵权还是在手里的,这样才会附和常理,怎么能留在京里呢?
想着想着就有些失神,只觉得手中一顿,几根丝便顺着木梳落了下来。
“神女是在嫉妒孤的头好吗?”
李柏忌的手撑在台子上,歪着头打趣,从铜镜里看着温南,不得不说,被那长目注视,倒是心虚的紧。
温南其实不害怕与李柏忌四目相对,反而想要通过这人的眼睛看见什么东西,她害怕的是那形状漂亮的檀口。
明明那么漂亮,红软,却又说着冷漠无情的话,将她打入地狱。
“大王,是我错了。”
温南现在除了故意勾引,与李柏忌单独相处的时候,不会以妾自称,她自小到大变换了多少身份,早已经习惯了。
小心的给李柏忌束,带上放置在一旁的金冠,配上翎羽,流苏垂于两侧。
温南没怎么做过这个活,只能尽量的放慢手上的节奏,摸索着给人整理仪容。
随后又站起身,将放在架子上的吉服拿出,小心翼翼的为李柏忌系上腰带,披上冕服,直到手碰到一个冰凉的物件,是那个摆放在福堂里的玉勾。
“”
温南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回应,愣了半响,又闷不做声的给人系在腰带上。
随后她直起腰,脸色有些不好看,她半跪在李柏忌身前,托起他的手掌,给那修长匀称的手指带上翡翠玉戒指。
李柏忌的手指匀称,指尖的骨节格外修长,贵气十足。
温南笑笑,将李柏忌的手放回桌前,抬手勾住这人金冠上的翎羽,将它压在自己脸前,抬起眼皮儿望着桌前的人。
红着脸开口:“大王,您好香啊”
话毕,温南也有些拘谨,她也不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头脑热,李柏忌听后眉头微皱,垂眸看向示弱的人。
等再出门,李柏忌的唇更红了,他脸色有血阴沉,快步走在前方。
温南小心的跟在后面,嘴唇微肿,连着下巴,红彤彤一片。
马车随着山顶的号角声一路上前,在温南不知不觉中停了下来,随着车帘被人拉开,温南脸上的妆容已经被文竹整理过了。
“下车,走上去。”
李柏忌站在车前,伸手拉过温南,手臂一勾,便将人从马车上揽腰抱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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