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珏的脸依旧年轻,不过他早早就冠上了,如今在青山县也不好过,个个都知道他是裙带关系,都变着法的为难他。
那脸上些许的憔悴,是年轻也压不下去的。
“那温南就是故意的,小丫头片子,不知道在那里学了些小心思,倒是学会街借刀杀人了。”
倩若娘咬牙切齿,她回头看着一脸茫然的儿子,伸手拉着人:“你想想,这事是怎么起来的”
对于这两人的嘀咕,房中的人们没有关注的,只有短暂的安静片刻,温汝谦又重新拾起酒壶:“叫大王见笑了,我家这个儿子,就是从小惯坏了,我家夫人身体不好,就由这妾室养着,倒不是我家是这个规矩,是我辛苦夫人的身子罢了。”
温汝谦一连说了两边,话锋一转,又将事情抛到秦婉之的身上。
这种家族颜面,秦婉之就算不乐意也要管。
她起身欠身:“大王勿要见怪,都怪民妇身体不好,当不起家中中馈,养我南儿都吃力,实在是管教不好一个男孩。”
至于李柏忌,他对温家一点都没有兴趣,只是帮衬着温南一句话而已。
“不知大王前来,有何吩咐。”
见人不说话了,温汝谦画风一转,将话茬给引了出去。
“你家女儿是陛下选定的神女,孤特地护送赴岳,祈求天地垂怜万矣。”
李柏忌话说的坦然,温汝谦却平底起了惊雷,回头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温南,颤抖着嘴问着:“大王说的可是真?”
“孤作何要骗你。”
可能是温汝谦脸上的表情太过于滑稽,李柏忌也颇有几分兴致,将目光转向了温南。
看看这人作何反应。
温南听了这人给自己的虚名,先是一怔,随后将目光坚定的看向温汝谦:“父亲,女儿就如此入不了您的眼吗?连大王亲口说的话都不信了?”
“不不不。”
温汝谦连忙摇头,坏了,还以为这回是李柏忌难搞,现在听了这句话,想起以前对温南的所作所为,只觉得浑身冷汗直冒。
要是这人着的能见到陛下,那随口一句话,自己不就没命了!
“女、女儿啊!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和父亲母亲商量。”
温汝谦说话都开始结巴。
温南支着下巴,面容上沾染了几分哀愁:“自从那些日子我与父母亲走散,便流落到了北郡,不是大王怜悯,怕是女儿这条命也就没有了。”
说道伤心处,还留下了几滴眼泪,也是这句话,让秦婉之和温汝谦稍稍放缓心态。
秦婉之四处看了几眼,只见温南身边是个不认识的婢女,于是她试探的问:“南儿,碧落呢,怎么不在你的身边。”
温南还没回应,一旁的李柏忌便站起身来,他似乎看这一家人变脸看腻了,找了理由转身离开。
她一走,小厅的气氛倒是没那么严肃了,温南抹着眼泪,看着文竹开口:“女儿也不知为何,在冀州得了一场重病,醒来就和碧落走失了,什么都不记得,大王收留了我,还叫文竹来照顾着,都已经是天大的福气。”
果然,秦婉之还是如同以前一样谨慎,只见她脸色变了变,和温汝谦互换了一个眼色,事到如今,听见温南这么说,他们夫妻二人自然会把家事放在一边。
“我的女儿啊!”
秦婉之带着哭腔,将温南抱紧怀中,母女二人就这么抱着哭,温汝谦也在身边痛心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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