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碧落感受到温南想要抽离的手,还是小声的挽留。
温南不说话,碧落也心知肚明,她也明白,以姑娘的处境,就这样默不作声,已经是不成了。
性命攸关的事,她们只能奋力一搏。
“姑娘”
碧落蒙在被子里的声音带着哭腔,只听细微的声音传来。
“姑娘,我们是不能人人欺凌,可碧落不愿意叫姑娘做令自己后悔的事。”
温南轻轻的在碧落的手背上轻抚几下,示意自己有数,随后将手抽了出来,空荡的房间里,只有碧落蒙头在被子里哭泣的声响。
温南冷脸出了房门,看着守在外面的三个女使,直截了当的吩咐文竹:“去将小福子叫来。”
她可以苟且偷生,也可以默默无闻一辈子,但是不能再看见别人这么赤裸裸的挑衅,将她们活活杀死。
温南现在的脑子里想不到别的,能重复着的只有两个字,那就是权利。
要是自己有权利着的庇护,是不是就没有人敢与她为敌?是不是自己就可以在这个院中护住自己和身边的人。
年少的她被人当做棋子,送来送去,如今这种弱者被逼近穷巷的意味叫她充满恨意。
即入穷巷,哪怕前面是在狭窄肮脏的出口,自己也拼了命的出去。
现在的绝望,是一点点的积攒出来的,想要活下去的欲望是在这一刻强烈迸的,叫她不得不先下手为强。
这天小福子隔着屏风说了许久,最后还是缓缓的点下头,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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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
天还蒙蒙亮,院中的仆从侍女便开始清晨洒扫,温南就这么跪在福堂里,求菩萨原谅。
她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说着,像是在说给她自己听,这都是不得已的,她没有害人,都是为了活命。
现在外面的一切响动都叫她心惊胆战,昨日里大王身边的人过来传话,说是今日府中有宴会,叫她打扮的隆重一些。
温南早就知道了今日之事,还是不自觉的紧张。
她现在不是害怕后悔起了害人之心,而是害怕小福子临阵倒戈,或者是这本就是一场困死她的局,稍有不慎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姑娘。”
碧落如今也能自己起身了,福堂的蜡烛亮了一整夜,她就陪着待了一整夜。
如今外面都有了响动,还是将人劝回屋里的好。
温南还是听碧落的劝,她如今最信任的人就是碧落,两人就这么回了屋,静静地等待着结局。
“我只是想叫她去不了而已。”
今天的时辰过得特别的慢,真的是度日如年,快到晌午,碧落便亲自坐在温南身后为她束,铜镜里映出温南的脸,两人就这么互相看着,最后温南落下一句话。
“我知道,姑娘心善,怎么会害人。”
“碧落……”
温南回神抱住碧落低声的哭泣起来,她听人说了,金夫人夜宴献舞,原来金赟儿是怕自己与她抢风头。
那如果金赟儿来不了,是不是自己就可以去,这样自己不但有赏赐,也狠狠的去了金赟儿的风头。
“我知道,我都知道。”
碧落安抚着怀中的姑娘,一下下的抚慰着这人快要破碎的心。
小福子是过了晌午回来的,回来就说事情办好了,他去向金夫人禀报下毒已成,金夫人自然没有怀疑。
听见这样的答复,温南才疲倦的摆手叫人出去。
快到傍晚,温南已经等的快没有耐心了,又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才听见院子里传来急促的脚步。
打开门只见外面站的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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