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日就有她好受的了。
等一碗粥下了肚,温南这才觉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她看着略带倦色的碧落,往里面挪了挪:“这几天总是辛苦你,害的你担惊受怕,上来好好睡一觉吧。”
碧落从小就待在温南身边,那时候自己幼小,在害怕的时候只能和小小的碧落缩在一起,彼此温暖。
温南不准备把她最后的结局告诉碧落,但她还是小时候的习惯,一伤心难过害怕就想让碧落和自己睡在一起。
她好安心。
外面的院子里已经有了响动,来回搬动东西的声音开始越嘈杂。
屋中的两个人心知肚明,却谁也不开口。
对于温南的习惯,碧落哪有不知的,她没有动,而是安静的坐在那里。
良久。
碧落开口了。
“姑娘,王爷与侧妃要回门了。”
温南怎会不知,她就是不知一向看破不说破的碧落为何要说这些。
“我知道。”
温南应道。
随之又是许久的沉默。
“姑娘,你跑吧。”
此话一出,温南连忙用手去捂碧落的嘴。
“你在说什么!”
温南哪有不吃惊,脸上都是惊恐,在冀王府被人听见还好,想到这她四处望了望,要是传回温家,碧落的小命怕是她都护不住。
碧落此时却眼神坚定,昨日小姐整整从傍晚一直昏睡了一夜,碧落想了很多,也越来越疯狂。
她伸手从自己怀里拿出一包鼓囊囊的荷包,又起身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小木匣。
“这次年,冀王的赏赐几乎都被我留了下来,姑娘,我想让你开心的活。”
碧落的眼中含着泪珠,她知道这样的想法很危险,但是姑娘从小到大过得什么日子她可是最清楚。
从来没有为自己活着。
看着温南越凹陷的脸颊,碧落荒谬的觉得与其在这府中被磋磨致死,还不如拼一把为她家姑娘挣一线生机。
况且,她知道,姑娘也不想留在这里。
冀王与姑娘有感情,但是碧落觉得姑娘对冀王感情中是掺杂着着恩情和依赖的。
见温南迟迟不语,碧落索性也不再瞒着:“姑娘,王爷是爱护姑娘,可侧妃家事显赫,那可是一府知州,咱们温家现在刚入仕途,是惹不起的。
上面还有老王妃压着,姑娘何时才能熬出头,再说姑娘真的相信王妃会是咱们吗?若不是,战事一起,小王爷离开的那日便是姑娘的忌日!”
这一句叫原本隐瞒的温南更加苦涩。
她又何尝不想为了自己而活呢,这些年,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有赏就接着,有罚就受着
说来也是自己愚钝,今日若不是那官家小姐提醒,自己竟然真的以为自己会是李冀明媒正娶的妻子。
明明,她只是一个舞姬而已,是一个被家族随意奉上的小妾。
碧落见她动容,拉起温南的手,话语中带着希望:“我也不瞒姑娘,大夫说了,白榆怕是活不成了,这动手的人又狠毒又利索,直接索命!
现在没有了白榆,便没有温家的掣肘,姑娘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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