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境梅就这么看着温南,视线缓缓的落在这人手上的珠子,弯腰拿了起来。
“这看上去是部落的小玩意,你是从哪里来的。”
南边本来就众多部落势力,李境梅怎么会不熟悉,只是还不甚明白这人送她个珠子是什么意思。
“此珠是大王所赐,妹妹愿将此珠献与姐姐。”
温南心中揪着。
她零零散散回忆着以往拼凑起来,辛蕴说过李境梅最忌讳的就是与她对立,向大王争宠。
那若是自己挣来的宠是可以帮到她呢?
温南现在就是强行将自己与李境梅绑在一起,这人只要答应了,不说以后怎么样,今日的事定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放肆!
你竟敢如此折辱我!
大王的赏赐,还容你拿来施舍给我?”
李境梅眼尾上扬,带着锋利,她眼神不善的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她是吃了豹子胆,敢来戏耍她!
“姐姐勿要理会错了。”
温南其实紧张的要命,这是她第一次做这样的事。
趋炎附势,这对于以前的她来说是个远不可及的事,可事到如今,她却简单的迈出第一步。
既然决定要趟进这府中的浑水,不找跟粗壮的枝头抱着,像她这样的人,不多久就会被淹死。
李境梅摩挲着手中圆润的珠子,似乎在等温南说下去。
“妹妹是来求姐姐庇护,如今金夫人对我如眼中钉,我想着既然姐姐说与我交好,就索性不要脸皮,来求姐姐。”
温南说话的声音顿了顿,再说出口的话有些难以启齿,她紧绷双手,双眼紧闭,将话说了出口。
“若是以后妹妹不得宠,那便以姐姐马是瞻,若是姐姐怜悯,妹妹得了大王宠爱,那妹妹的恩宠都是姐姐赐予的,以后定会和姐姐齐心协力,只要吩咐,妹妹必然拼死做到。”
说着,温南将手背覆在额间,重重的磕了下去。
李境梅没再回应,其实听着温南说大王的恩宠,她心中就不停的烦躁。
可眼前人的话也是真真儿的取悦了她。
府中都是夫人,就算她有个郡主的身份,平日里怕大王厌烦,她也不会频繁的拿身份去压人。
只是新人入府该有的威慑还是要有的,如今温南这种明确上下关系,大大的取悦了李境梅的心。
可没有温南也会有别人,比起金赟儿那个目中无人的小贱蹄子,眼前的人似乎更好把控。
权衡利弊之下,李境梅还是缓缓出了声,她在大王身边,可不是只甘心做一个侧室夫人,她要的是大王的妻。
是一个可以与王并肩而立的人,所以在南藩,骄纵跋扈的大小姐,也不得不收起自己的性子,讨着夫君的欢心。
“妹妹属实是个聪明的。”
李境梅笑出声来,将手里的珠子紧握在手心里,摇着身从软塌上站起来,伸手扶住温南的手臂。
轻轻的将人拉在软塌上,叫其与她平肩而坐。
温南偷偷的松了口气,这一局,她赌赢了。
从第一次踏进闻香阁,温南就明白,眼前的李境梅等级制度太过于强势。
厅堂里她的软塌就占了大半,那些个来做客的,都会被屏风挡在她的视线外面。
李境梅打心底瞧不起这里的,她是被藩王宠在手掌心上的郡主,将瑶窗封了大半,也是懒得去看这些人模样。
温南笑笑,唇角因着激动有些不自觉的抖动,她控制着自己的脸颊,努力的向李境梅示弱。
“姐姐谬赞了,妹妹只是想着,从入府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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