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颜玉还没走近尸体就双腿软瘫在地上了,祁天锦没有停下安慰,而是直接走到尸体旁边。
毫无疑问是易思明的尸体,周围是大片水迹,以她的尸体为圆心向四周扩散开。
她脸上平躺着,十指紧握放在腹部,表情平静安详,皮肤被泡到惨白,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可以说死的非常美丽且极富艺术感。
楼颜玉缓过神后和霸道总裁一起硬着头皮走了过来,鞋子踩进水圈时出不祥的啪嗒声。
空气里都是河水的腥味。
易思明死的地方旁边有两根胶带,已经被水泡得快脱胶了。
祁天锦看着她平静的死脸,说,“她是被溺死的,和今天排练的第四幕一样。”
“什么第四幕?”
弱鸡男在门口颤声问道,他不敢上前查看。
“剧本,奥菲利亚因为恋人的厌恶唾弃,父兄的埋怨误会,投河溺死在铺满鲜花的溪流里。”
她指着一旁的胶带,
“戏剧排练时没有背景,会用胶带辅助演员定位,这里是奥菲利亚溺亡的溪流的位置。”
郑君在门口脸色苍白地反问,“她是不是溺死之后被……那东西拖过来的?”
“不知道,反正她死了。”
祁天锦若有似无的瞟了她一眼,“说不定她今晚也变成那东西来□□了。”
郑君已经嘤嘤嘤地哭泣起来,“她说、她说昨晚听见隔壁在敲墙,不会……”
楼颜玉瞬间脸色煞白,但她没有说话,祁天锦的心态非常稳定,凉凉道,“是啊,谁害她她找谁,反正找不到我头上。”
楼颜玉听闻心情缓和了一些,是啊,反正找不到她们头上,祁天锦早就没敲墙了,要害也是郑君害死的。
就算真的找上门,敲墙的也是祁天锦……
她望了眼郑君的脸色,对方有一瞬间止住了哭泣怒视祁天锦,又很快反应过来继续低头抹泪。
“祁小姐,你是法医,能确定她是溺死的吗?”
霸道总裁问道,他和草包哥一左一右检查着尸体。
“八九不离十吧,我也是个新生而已。”
祁天锦没把话咬死。
医生难学众人皆知,就算判断失误也没人会对她这个“预备役医生”
有意见。
“先把她的尸体搬走吧,看来是没什么线索了。”
霸道总裁叹气,望向易思明,语气怜悯,“希望你的灵魂能得到解脱。”
他们把易思明的尸体搬到排练室角落,水渍在尸体被抬起的瞬间消失不见,接着他们按照纸条上的任务拿起剧本开始排练。
说是排练,他们一个两个都是别说演戏剧,看过哈姆雷特的都没几个,弱鸡男甚至好几次叫成哈利波特。
今天的重头戏是奥菲利亚自溺的一幕,她在自杀前已近疯癫,只能吟唱着绝望的歌谣。
莎士比亚这么描写她的死亡,“她爬上一根横垂的树枝,想要把她的花冠挂在上面;就在这时候,一根心怀恶意的树枝折断了,她就连人带花一起落下呜咽的溪水里。
她的衣服四散展开,使她暂时像人鱼一样漂浮水上;她嘴里还断断续续唱着古老的谣曲,好像一点不感觉到她处境的险恶,又好像她本来就是生长在水中一般。
可是不多一会儿,她的衣服给水浸得重起来了,这可怜的人歌儿还没有唱完,就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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