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陵山半山腰处的那道门前时,郇渏初朝着宣宗皇帝扔了把匕首,直接道:“放血吧。”
“还真的要用血”
宣宗皇帝时怔住了,难以置信道,“难道陵山之谜当真是”
“你在想什么蠢事呢,”
郇渏初冷笑道,“别说你亲自来,就是你那个堂弟来,效果也是样的。”
“只要是陛下的后人,尽皆可直接打开了这道门去。”
“既然如此,”
宣宗皇帝听忍不住又怒了,“当年为何不直接带我父皇来此开了这道门那当年切的流言蜚语,不也都就此不攻自破了吗”
“你小子想的倒是挺美的,”
郇渏初冷笑道,“你又觉得,当年陛下是为何要封了这里这里面的东西,让当年的陛下都忍不住心神摇曳,生怕自己耐不住继续犯错,故而才让人将此处封掉,独独交于我人保守。”
“我若是当年就给了你父皇,就你父皇那个猪脑子,临朝摄政后什么也不干,先把我好不容易捋顺的那几条商路给断了账目做的塌糊涂,国库败成那个样子,再让他拿到这里边的东西,大庄可能都等不到你来接手了”
“这里面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呀”
钟意见好不容易休战的两个人又要在这里吵起来,赶忙开口转移了话题道。
“你让他打开自己吧,”
郇渏初满脸嫌弃,对着钟意那张脸不好发火,只得悻悻然道,“你要想,也可以起跟着进去。”
宣宗皇帝沉着脸在自己手上狠狠划了刀,待鲜血没入门缝,待山腰处那道隐蔽的大门轰然大开,宣宗皇帝只略略往里走了步,整个人就呆住了。
琉璃金。
满山满谷的琉璃金原石甚至下面,还有整条开采琉璃金的完整矿线,冶炼琉璃金的巨型釡具。
“你以为当年陛下他又是靠的什么打的那群蛮人遍地找牙”
郇渏初沉沉地叹了口气,难得地自省了句,“也是我的错,当年开始没耐心与你父皇坐下来好好地把话说清楚,等后来他真的知道了陵山里的东西都是什么了,也便就再也容不下我了但真说起来,我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你父皇自小听着陛下的功绩长大,眼高手低,心想做出番能超越陛下的举世无双大功业来,当年无论如何,我都是不可能把这里面的东西给他的就算我好好说了,最后也还是要走到这步。”
“其实我本来也没打算给你,如今的大庄,幅员辽阔,这是该修生养息、发展经济的时候,并不宜大兴兵戈,不然迟早经济要被战事拉垮崩盘,”
郇渏初耸了耸肩,复又无所谓道,“不过我为你们老裴家卖了辈子的命,最后好像也没落得个什么好下场,最后就差没被你爹开棺鞭尸了我也烦了,就这样吧,你爷爷留下的东西反正是给你了,要怎么用,你自己着办吧。”
宣宗皇帝听罢,心内时五味陈杂,面色复杂道:“郇相”
“别,我当不起,”
郇渏初毫不客气地打断宣宗皇帝道,“我已经不是什么狗屁宰相了,我现在就是个招人嫌的糟老头子,我也厌倦了跟在你们裴家人屁股后面遍又遍地收拾烂摊子了不过你这媳妇长的不错,合我眼缘,我比较喜欢她,你儿子要是没人教的话,可以放我这儿留两年,你自己了。”
宣宗皇帝转过身来,恭恭敬敬的向着郇渏初行了礼。
执的是弟子礼。
郇渏初恍然回忆道:最早的时候,自己也是亲自教过这位“皇长孙殿下”
的转眼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从青州回到洛阳后,宣宗皇帝很快便派了人去接手了陵山里的琉璃金原矿。
那里面是大庄四境之内其他所有琉璃金的产地都加起来还要翻上两番的量。
宣帝九年,迈得木里棋自敕勒川向柯尔腾发兵,压上了敕勒川苟延残喘这五十年里的大半积蓄,但前后不过三个月,形势顿时逆转,柯尔腾摄政王亲率军反击敕勒川部联军,将他们举感到了贝河畔,迈得木里棋着急写信向大庄求援,宣宗皇帝慢慢悠悠地花了个多月的功夫来整顿军务,两个月之后,洛阳的四万援军才姗姗来迟,正式进驻到敕勒川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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