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觉得长宁侯这话问得很是奇怪,忍不住疑惑着反问道,“难道还能有什么破例不成”
“倒也说不上是什么破例,不过,想到以后辈子都窝在个地方,不会觉得很可惜吗”
长宁侯顿了顿,主动诱惑钟意道,“你有去见过塞外的草原吗望无际,开阔自由,可以任人纵马奔驰的那种,你想过去见见吗还有江南的小桥流水,西蜀的古道,狰狞巍峨,夫当关、万夫莫开那种你不想都去见识见识吗”
不得不说,长宁侯的语气是十分有煽动性的,短短三两句,便勾得钟意都不由得瞪大的双眼,里面满满的,皆是止不住的渴望与思慕之色得长宁侯都不由微微勾起了唇角。
不过
钟意犹豫了下,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委婉道:“这怕是有些不合规矩吧”
“也没有什么不合规矩的,你若是担心然斐那边,便与他起去好了”
长宁侯见钟意显然是动了心思,当即毫不客气地打断了钟意的推诿之词,直白道,“我在雍州养了好几个马场,你会骑马吗不会也无妨,到时候我可以亲自教你,或者让你外祖母来也行,她当年可是这里面的个好手”
“那陛下也不能,”
钟意被长宁侯这般理所当然的态度给震惊了,喃喃自语道,“陛下尚且要在宫处理家国政事,怎可能随意出了洛阳”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然斐他自登基以来,还没有真正地巡幸塞外过次吧”
长宁侯轻笑着道,“然斐他自是勤勉,但这勤勉也未必就非要困守宫的勤勉了。”
“想他祖父当政时,在位那四十年间,能有二十年里是好好地呆在洛阳城里便不错了先是打北边,让仁敬太子与羲悦留守后方主持大局,后来北边战事了结得差不多了,便换了郇瑾回来替他们,后来郇瑾个人在洛阳城里呆的要生毛,天连发十二道诏令要我回去换他我们几个轮番受苦,反道是陛下他,个人兴致勃勃地天南地北转了个遍,人到年磨了性子才安定下来。”
“然斐现在还年轻得很呢,趁着现在多出去,没有什么坏处的,常言道读万卷、行万里路,亲自去接触民生,未必不比呆在洛阳闭门造车的好等江南之事了了,鼓动他巡幸塞外去,到时候带上你起,我还可以教你跳高车人的舞蹈”
长宁侯后边又兴致勃勃地畅想了好番,让钟意惊得目瞪口呆,听得神往不已,若不是两国大长公主与宣宗皇帝及时回来,两人都差点要把大庄九州之内安排个遍了。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两国大长公主震惊地望着二人,不知道自己就是出门与宣宗皇帝说几句话的功夫,怎么这两位就聊的这么顺畅了。
她早上可是与钟意在凉亭里相对无言地默默枯坐了许久。
虽然知道这事儿有些异想天开、甚至是匪夷所思的,但钟意还是忍不住期待地望着长宁侯,等着他开口说些什么。
而长宁侯也果然不辜负钟意期望的眼神,直接笑着对裴度道:“我方才与阿意说,然斐你自登基以来,好像还没有巡幸四边过直关在在洛阳城里有什么意思,等江南之事了了,不如带着阿意起去外面”
裴度怔了怔,像是时也没有反应过来,略作沉吟之后,却是忍不住笑开了。
“倒也不是不行,不过这里边有个问题吧,”
裴度笑吟吟地望着长宁侯道,“巡幸塞外,急政尚可以快马加鞭地让人报过去处理但是洛阳这边,总还是要有个坐镇四方以安定人心的吧。”
“这事儿除了外祖父您,朕这时半会儿的,可实在想不到另外个足以担当此重任的了”
裴度止不住笑地对着长宁侯道,“到时候朕带着阿意与外祖母道出去,可就要麻烦外祖父您坐镇洛阳了。”
长宁侯顿,正想与裴度提几个尚可试的人选来,边上两国大长公主已经高兴得直拍着长宁侯的肩膀道:“这个好这个好信哥你反正在雍州呆了有近四年了,也不必急着再出去了陛下他长到这么大就没怎么出过洛阳几回,好不容易想着出去趟,你这做外祖父的,可绝对不能推辞”
长宁侯时震惊失语,呆呆地望向两国大长公主,张口想说些什么,两国大长公主已经压根不再去他了,直接笑着问钟意道:“我觉得这很好啊,阿意觉得怎么样呢”
钟意心里默默地为长宁侯惋惜了片刻,然后悄悄地转向裴度,眼神里是掩不住的隐约期待。
“朕觉得好,”
裴度笑着把牵住了钟意的手,直接对着两国大长公主道,“阿意也定觉得好那这事儿就先这么说定了,您二老也不必再急着走了。”
“不走了,不走了,”
两国大长公主嫌弃地瞥了长宁侯眼,直白道,“信哥你现在要是想走的话,你倒是可以走自己的,等之后记得回来就好我反正是不会走了。”
“我的夫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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