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应了,面上不免带出血不忿之色。
母亲虽说是受了外公的连累,未必不是因为二房夺权之故。
如今却要奉养这些人,他心里总归是不舒服
张家舅舅阅人无数,从贬谪之地一步一步走到极权圈子,除了满腹经纶,余下的就是心思缜密察言观色。
他一眼就穿了贾琏,警告道“一百银子相较荣府的十万功勋田不算什么,这对你今后进入官场也很重要,不要因小失大”
贾琏闻言愕然,他不过是心中所想而已,舅父竟然察觉,至此,对于舅舅的能力真是心悦诚服五服投地。
贾琏躬身长揖“舅舅安心,外甥定不辜负舅父教诲”
张家舅舅满意而去。
贾琏这里回来便朝着贾珍作揖”
今日多亏珍大哥仗义执言,小弟心中记下了,他日必定重谢”
贾珍闻言心中舒畅“这是什么话,咱们兄弟之间,理当相互帮衬才是,谈何谢字”
贾琏闻言作揖“如此弟弟厚颜,正有一事劳烦大哥”
贾赦针锋相对“正是这话,二弟既是公府嫡子,难道不应该分担国公爷留下来的债务吗当初您偏心让二弟住正房,我想着老太太年纪大了,喜欢二弟在跟前伺候,也就甘愿让了,自己搬去花园子偏安一隅。
如今老太太要分家,却把钱财分给二弟,债务留给大房。
我倒是想问问老太太,我到底是不是国公爷亲生或者说大房是冒牌的血脉老太太何妨上折子拨乱反正,把我大房撵出去,钱财债务房舍都留给二房,儿子领着儿子媳妇上街讨饭去”
这话诛心之极
贾赦质疑自身何尝不是质疑贾母
贾母手指贾赦浑身颤栗“忤逆不孝”
贾母喉咙咕噜咕噜一阵呼哧,一口气上不来,仰头就倒了
贾母身患痰症,但是,贾母发作无数次,着凶险万分,却从来没有晕厥过。
凤姐一眼穿贾母的把戏,她想借着晕厥逃脱困局。
这可不成
今日的局面,凤姐费心铺排了半个月,好容易修炼回来的元力都浪费掉,岂能功亏一篑
凤姐上前摁住贾母的人中,元力打入,然后在她后辈一拍,贾母被迫张口就顺了气。
贾母还想装晕厥,凤姐乘空给张大太太打个眼色,张大太太眼珠子一转,冲着邢氏道“大太太,我曾听人说,金针刺穴能够治疗晕厥,您这金簪子正合一用”
邢氏甚恨贾母偏心,闻言正合心意,顿时胆从恶边生,但见她手中一划,头上金簪子那长长的尾巴就刺中了贾母的人中。
贾母再是会装,这一下子再忍不住疼痛,嗷的一声就醒了“老大媳妇,你干什么”
邢氏十分委屈,比划着金簪子“老太太,您晕厥了,媳妇十分担忧,故而,这才”
凤姐这时拍手“谢天谢地,得亏大太太有见识,不然,老太太您还晕着呢”
贾母心里那个气哟,这个凤丫头平日那么机灵,今日竟然这般蠢笨,难道自己加装晕厥也不出来了
却不想想,她正在的损害凤姐利益,凤姐岂能替她圆谎
贾母既然好了,分家继续进行。
这时候,张家舅舅忽然言道“既然请了我们见证你们分家,依我,还是先拟定分家文吧,至于钱财债务,你们一家人慢慢商议。
我们也来了半日了,家里还有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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