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勾唇冷笑,事到如今还要垂死挣扎,凤姐原本想着怎么也要给二房留下一些钱财吃饭,如今却是冷了心肠,决定公事公办
贾琏气愤不已,悄悄拉扯父亲贾赦“老爷”
贾赦心中大怒,斜眼瞅着王家的王子腾冷笑“好好好,说得好,王家打得好主意啊。
你们四个嫡出,我只生一个,钱财你们分四份,只给我大房一份,债务却全部归大房,王三老爷,都御史老爷,你们王家是这个意思吗”
王子腾气得面色铁青,拂袖而去“贾恩侯何处此言这是你们贾府的家务事,与我何干”
王子腾一走,王子胜与两位夫人忙着起身跟随,一行人怒气冲冲而去。
张家舅舅却老神在在做主没动,似乎这一切跟他无关,只把眼睛不时瞅瞅贾珍这个荣府的族长。
王氏的所作所为让他只想捂脸。
不由向那自诩满腹诗,满嘴仁义二叔父却木着一张脸
凤姐惊问缘故。
昭儿却说贾琏昨夜晚在清雅居宴客,一群纨绔作陪,大家都喝得酩酊大醉,故而歇在外头。
昭儿说话间惴惴不安,生怕凤姐发飙。
俗话说老虎生三子,必有一彪。
凤姐无论在王家还是在贾府,都可算是那一彪
凤姐心里暗赞贾琏这个迷魂计使得高明。
既摆脱了联合外人的嫌疑,宿醉又可避免今日的尴尬。
但是,凤姐是个胭脂虎啊,还是一只彪悍的胭脂虎。
果然,凤姐柳眉倒竖,斥道“二爷喝得不省人事,你们是做什么的清雅居怕是醉红楼,艳芳楼吧”
昭儿吓得跪下了“奶奶息怒,真是在清雅居吃酒,奶奶不信,可让人前去查探,奴婢可有撒谎。”
凤姐冷哼“未必你们不能提前对好口风,驴子丢了却糊弄我去拔桩,打量我傻呢还不快些儿把二爷搀进去,等着领赏啊再有下次,皮不揭了你们”
凤姐这般发飙,荣庆堂荣禧堂都知道了。
贾母叹息“这个琏儿,我刚才教训他,又犯毛病了。
鸳鸯,你去劝劝二奶奶,怒大伤身,怀着孩子呢,要好生保养”
王氏这里也知道了,却是冷笑“这个凤丫头,醋劲儿也太大了,自己怀着身子,还要拘管男人作甚,也不怕人笑话”
周瑞家里正在伺候王氏洗浴,等下要去伺候老太太用膳,顺便探视宝二爷。
她听了这话嘴巴直抽抽,二太太竟然说二奶奶嫉妒吃醋,二太太不过是嘴上吵得厉害,哪里像太太,闷不吭声就把人弄死。
想着其他三个一起的姐妹金桂、银桂、玉桂,周瑞家里案子庆幸当初拼命推辞不做通房这一步押对宝了。
不然,她这个香桂早就成了臭桂死桂了。
王氏嘴里责怪凤姐不识大体,心里却是畅快得很,琏儿被老太太纵容的声色犬马,凤丫头想要贾琏上进给她挣诰命,这辈子怕是不成了。
她喜盈盈到了荣庆堂给贾母请安问好。
这个时候,荣府的四个孙女儿元春、迎春、探春、惜春,都在荣禧堂,元春宝玉一左一右挨着贾母,宝玉则是猴在贾母身上腻味“老祖宗,我不要去房跟老爷读,我跟着大姐姐读也是一样嘛。”
却是宝玉五岁了,贾政想要宝玉去房开笔写字儿。
贾母轻声安慰宝玉“我的乖乖金孙,怎么这般委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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