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晓得自己为何会对她那般执意,或许是当时太年轻,也许是得不到的执念总让人魂牵梦绕吧。”
赵凛指尖去勾程玉酌的指尖。
“阿娴,其实我之前会把你认成是她,这是我的不是,可现在我不会了,她已是匆匆过客,而你是我心中所。”
程玉酌心跳一下比一下跳得快。
他把自己的心事说的那般清楚,自己要不要也告诉他真相。
程玉酌犹豫了,可又不明白告诉他是为了什么。
若是为了同等的坦诚,她应该说出,可说出口他会不会太过
程玉酌在脑中思索着,听见他想起之前的事笑着说起来。
“阿娴,你不晓得我有多次都把你认成她,说实话,我只模糊记得她眉目模样,确实同你有几分相像,可我在旁人身上并没有错认过,阿娴,你说这怪不怪是不是我那时总希望你就是她、她就是你的缘故”
程玉酌咽了口吐沫,在赵凛的目光下,几乎就要将答案说了出来。
可话到了舌尖的那一瞬,赵凛又开了口,他没有再说那人,只说起了日后的事。
“你随我回宫,我不会委屈你,只是宫里诸事繁杂,我还已同魏家定亲这事,少不得要折腾一番,你能等等我吗”
他这话暗指的意思,吓得程玉酌心头一跳。
她舌尖上的坦白顿了一顿。
程玉酌也曾想过,自己同他这般,日后总归还是要归入他后宫,也许是才人,或者是别的。
毕竟她身份不高,父母双亡,又是宫女出身,续弦给归宁侯韩平宇都有些勉强,就不要说在此之上的男人了,毕竟世道如此。
况且她一直以为,自己当一个人安静度过此生,只是没想到会遇上他。
可他每每流露出的意思,让程玉酌心惊不已
他提到魏家,是要同太子妃解除婚约,然后立
程玉酌简直不敢往下想
程玉酌心下砰砰跳。
太子已经定亲魏氏,那是皇后娘娘苦苦求来的未来国母,是经过文武百官一致论证过得这亲事,这怎么能变
可程玉酌去赵凛的眼神,他眼神中的坚定和期许令她心惊肉跳。
她仿佛到了高不可攀的嶙峋高山,一时望而却步。
程玉酌方才要告知赵凛的事情,在舌尖打转一番,到底还是被她咽下喉咙。
一旦说出,可能会令他更加坚定地去掀起一场疾风暴雨。
可他明明刚刚得了百姓的戴和百官的认可
程玉酌低下头不去赵凛。
“太子爷,我的事不是什么大事,太子爷还是以江山社稷为重,此番回宫,下到文武百官,上至皇上皇后,对太子爷定然变了态度,太子爷应多把心思放到这些事上面。”
她这般说,赵凛愣了愣,暗暗叹气。
他是惯来知道她本分持重从不乱想的,他没敢明说,就是怕吓到了她。
可是还是被她察觉又速速回避了。
赵凛无话可说,只能将她的手攥得更紧了。
世上有千般阴差阳错,能遇到已经是天赐的机缘,就算为难也不能放过,不然没入人海,只能蹉跎了一生。
有燕子在茅亭下筑巢,两人的声音绕到了衔枝前来的燕子。
程玉酌瞧着燕子警惕的打量,转了身。
“还是不要扰乱燕儿的事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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