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战前,五世达赖身体不适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刚开始,症状是腿部沉重麻木,塔布在去前线之前,曾同桑结作过会诊,结果是“血痹”
,只能通过用药,软化、稀释血中滞物,但血流畅通也易使未化尽之残物移位,一旦瘀在心脏、脑袋等重要部位,后果将不堪设想。
连续几日以来,桑结只要忙完公务就进宫陪伴佛爷,时时刻刻关注病情变化,他深知,战事初起,正是非常时刻,故严令不得走露风声。
那天,桑结约请了各教派代表,商议阿里活佛事件的善后,不想塔布匆匆闯入府中,不觉心头一沉,只好暂时休会。
桑结把塔布拉到一边,塔布不待问即道:“我正在收拾行装,被侍从叫去。
佛爷中午少许用餐,时隔不久便呕吐、涔汗,继而神志不清,且脉象紊乱。”
“走。”
桑结随手拿上衣帽,急急向宫中赶去。
“多长时间?”
“回大人,已有半个时辰。”
“采何措施?”
“回大人,内用‘热’、‘动’之药,配以按揉之法。”
“为何不用‘温放’之术?滞物一凝,无方可救,你是知道的。”
塔布一脸惶恐,此事非他所能决定,况需两人配合,只得说;“还请大人定夺。”
“大人、大人,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一套虚礼?好,好,一会儿操作时你配合。”
桑结真有点急了。
桑结也是情急了,其实在场面上塔布叫他“大人”
是规矩。
“那当然,大人放心。”
两人来到宫中,只见五世达赖斜靠在床榻之上,已是昏迷。
周围执事、仆从们慌乱失措。
桑结立即把脉,根据脉象,断定滞物瘀于胸腔上位,于是将病人侧身放平,与塔布低声交谈几句,决定实施“放血”
术。
他亲自用细刀在大臂上端进行开口,另一手抚上,一为控制血流,二是感觉异物的郁结位置。
这需要非凡的手感。
塔布则将一盆清水置于地上,仔细观察滴入的血状。
“注意!”
桑结话。
“大人,看到丝絮。”
塔布果然看到一般人无法看出的絮状物。
“注意。”
“大人,看到团絮。”
塔布看到融开的血滴中有一微小絮团。
桑结微闭双眼,沿血管轻轻向上抚摸,在肩胛处停下,问:“血滴多少?”
“回大人,快停了。”
“弯处有一个絮团,比刚才的稍大。
金针准备。”
塔布曾用“金针拨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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