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什巴图尔劫得辎重后,因大雨马匹跑散,赶回来几匹,所驮粮草几成烂泥,叫阿旺找人凑和烙了几百张小饼,那oo人一人半块也不够,余人只能先喝口热汤。
下午一过半,雨水果然说停就停,竟连一滴也不再下。
云开日出,人们的精神也振奋起来,固始汗放眼望了一眼,但见草木滋润,碧空如洗,不由深深吸了几口清新之气。
oo人牵马立在河西岸。
山水来也快去也快,雨停后一个时辰,顿失滔滔。
固始汗令旗一挥,全部士兵上马向峡谷冲去,溅起的河水有一人多高。
河谷内却图汗的马匹聚成一堆一堆,士兵则在坡地上或躺或卧,木然地看着对手,不时有人倒在泥水中,蠕动一阵再也起不来。
尽管固始汗不停地催促,然谷中水深,加上人马已疲,队伍依然快不起来。
这天清早,却图汗看了看天,估摸午时后雨会止,又看看左右诸将,一个个面色青灰,他不禁惨然一笑:“我们蒙古人自古游牧四方,被称为马背上的民族,不光在马背上放牧,还在马背上打仗啊。
和汉人种地不同,我们是靠场子的面积来维持生存的,我们也想安稳,可人一多羊一多,就得扩张,我这一辈子从漠北到漠南又到安多,不知打了多少仗,为什么呀?不就是为部落为儿孙争这么块水草吗?厄鲁特人那么远跑来,看来在那边的日子也不好过呀。”
看着诸将灰心丧气的样子,却图汗忽然大笑:“都给我精神起来,仗才打了一半,我们马上动身向东部移动,河水一降就冲出去,老营还有三四千人马,最后的胜利还是我们的。
别看这一仗死了不少人,只要地盘还在,用不了多少年,草原上又会有这么多活蹦乱跳的小伙子。”
“汗王说的有理,佛祖保佑汗王返回老营,我不行了,骑不了马,你们快走吧。”
乌恩躺在一块石板上艰难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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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图汗看看重伤的乌恩,也没说什么,自己翻身上马,诸将、亲兵也纷纷上马。
临出前,他扔给乌恩一小袋奶酪,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看。
雨一停,扎什巴图尔就严密注视着谷内动静,弓箭手就位,战马也都被从隐蔽处拉到了他们埋伏的地方,谷口已用一溜大石封堵。
峡谷内有了响动,由远及近,细听,竟有三千骑之多,谷内轰鸣,仿佛山水又下。
不大一会儿,却图汗的人就到谷口了。
他们个个面目骇人,许多人连刀也没拿,只是不顾一切地往外冲。
扎什一令,乱箭如蝗,倒下一批又一批,就像一片枯草干枝倒下一样。
稍一停顿后,又一批冲过来,踏着前边人马铺成的肉跳板,腾空跃过大石,扎什原安排徒步截杀的oo人,反倒被马队冲倒,伤了不少。
接着,第三批冲过来,数百马匹呼啸而过,扎什率人向南急追,留下多一半人把守谷口。
追杀过程中,只见前边人马不断倒毙道旁,才跑出二三十里地,那支队伍就一点一点这样消失了,最后逃走的也就百来人。
扎什仔细搜寻,从一活口嘴里得知却图汗率亲兵向东南方向奔去了。
却图汗沿着僧格偷袭时的路线逆向而行,oo里山路因是一溜下坡,到达克鲁克兵站只需一到一个半时辰,那里还有哈卜率领的一千人马。
他心想,到了克鲁克,最终的胜利就还是自己的。
扎什斜刺插上[雨林木风]猛赶,追到四五十里时望见却图汗身影,上百亲兵已纷纷倒毙,只剩五六员护将紧随。
山道窄,追兵只能跑成一长线,渐渐有人跟不上了,甩在大后边,远远望去像是法事活动中的转山仪式。
却图汗的坐骑是安多马中优品,体高纯白,奔跑极快,只是眼下有些力不从心。
追到一半时,双方逼近,扎什一个眼色,身后十余骑冲上,不想那却图汗孔武有力,一杆大刀抡起来风车也似的,让对手难以近身,几员护将也个个身手了得,冲上去的人竟二死五伤。
双方又拉开点距离,却图汗抱定一个主意,你追我跑,你动手我打不赢跑,打得赢也跑,反正是跑。
后边的扎什火烧火燎,山道只能并行二三匹马,人多也使不上劲儿,这么跑下去就放虎归山了,他一挥手不顾一切冲上去,后面十来个人跟上。
几个回合下来,明显感觉到却图汗大刀沉重,难以招架,后面也厮杀起来,一员护将被挑下马。
这时天色已不早,拐过山角,距离克鲁克就只有不到三十里,放眼下看,兵站大旗已遥遥在望,如果守军现上来接应,恐怕扎什这伙人回都回不去了。
就在这时,一匹空马从扎什身后箭一般窜出,却图汗正在得意,现左侧冲过一匹空马也未在意,那马冲到两丈开外时,突从马肚下飞出一条皮索,索头一个铁爪正抓住却图汗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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