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恼地拍了下脑袋,对栖月道:“下车吧。”
丢下这句话,她率先出了马车,栖月带着药材和研钵缓步跟上。
看见她左右手都拿满了东西,黎雪鸢好像才后知后觉地现她忘了栖月,转身朝栖月伸出手拿过她手中的药包。
抬手间,她的袖中随之传出清脆之声,是她顺手塞在袖中的六个玉瓶因她的动作而互相碰撞。
黎贺翻身下马走近道:“门外人多眼杂,皇姐与神医有话不如进去坐下说。”
黎雪鸢领着栖月步入驿馆。
来往的许多丫鬟行色匆匆,远远看见他们一行人,俱是停下脚步,退至一侧垂头行礼,而后各行其事。
栖月跟在黎雪鸢身后,举目四顾。
亭台楼阁,重重廊道,绕过一弯又是一弯简直让不识路的人晕头转向。
黎雪鸢走在最前面,栖月跟在她身侧埋头看路,不时抬眼惊奇地撇向四周绮丽的景观。
黎贺落在最后,望着栖月上不得台面的一系列动作,无声的嘲笑。
走到正堂,黎雪鸢随手把药包丢在桌面,一个大迈步坐在了主位,顺便对栖月示意她下手的位置。
栖月捧着研钵,默默在她指的位置坐下。
黎贺早已寻了地方落座,目光炯炯地望着两人。
“皇弟今日无事?”
“皇姐还不了解我?我一个闲人自是日日清闲。”
黎贺回。
“呵……好一个‘日日清闲’,皇弟前几日可是忙得不见人影,皇姐想见你一面都难。”
黎贺拿起手边的果子在手中抛了抛,语气轻佻又似意有所指:“月国的姑娘实在是……诱人,谈笑之间就能把人迷得神魂颠倒,你说对吗?皇姐。”
黎雪鸢冷睨他一眼:“皇弟还是当心些身体,整日折腾小心短寿。”
黎贺忽然放声大笑,墨眸满含挑衅:“多谢皇姐惦记,本王自会保重身体,望皇姐亦然。”
活得长久才能看他如何取胜。
听出他的言外之意,黎雪鸢唇角轻抽,黎贺对自己一向是满怀信心。
从前是,现在亦是,不管何时他都是一如既往的蠢。
或许他到现在都还以为出使月国是个美差,幻想着成功搅乱月国后回国受赏甚至凭此一步登天。
最终,黎雪鸢失了与他交谈的兴致,复杂地看了黎贺一眼,转向栖月。
“阿月我们开始吧。”
栖月点头,把研钵放到桌上,伸手去够药包,就听黎雪鸢说。
“本宫今儿手酸,你给我捏一捏。”
见栖月迟疑,她蛮横道:“不准拒绝。”
“这些药材就交给皇弟来研磨,反正他今儿无事。”
栖月还没有任何反应,黎贺先跳了起来:“不行。
磨药这等卑贱事怎配让我来。”
闻言,栖月顿在原地,脸上笑意一扫而空,垂下头一副手足无措的可怜样。
黎雪鸢撇她一眼,对黎贺不悦说:“大长公主醉心医道,磨药配药时常亲力亲为,皇弟这话岂非将她老人家都骂了进去。”
黎国大长公主凭借着一手绝妙的技艺让皇帝都对她恭敬忌惮,加之她行事狠辣又极为记仇。
旁人一个不慎瞧了她一眼或是撞上她心情不佳之际,那无异于一脚踢开了阎王殿的大门。
她有得是折磨人的法子,可以说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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