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敛下眼睫,犹豫道:“这,不会叫公子破费吗?”
张勉本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都想好了几句劝说之语,没料到她如此说,一时间免不了轻视她几分。
原以为是个有傲气的,没想到与那些攀附权贵的女子并无不同。
面上依旧是谦谦君子的模样,温和道:“自然不会,请吧!
姑娘。”
他在前引路,栖月跟在他身后。
随侍的几位小厮则紧随在二人身后,栖月的眼睛不动声色的落在他们的袖口,一划而过。
而后她收回视线,跟上张勉的步伐。
临江楼乃是京中最有名的酒楼之一,因其一侧临近江水,故而得名临江楼。
它位于闹市的繁华地带,在仁心药铺对街,二者相距不算远。
栖月打算应付完张勉再去找挽竹办事,反正她这事也不差一时半刻,她倒想看看张勉要整什么幺蛾子。
几人进入临江楼,立马有小二上前招呼。
“张公子,您来了,您订的包厢在二楼小的这就带您上去。”
说罢,他退到张勉身侧,伸手做出邀请的动作。
张勉回头看了眼跟在他身边的栖月,并没有先走,而是客气的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小二看他对栖月如此客气,不免多瞧了栖月几眼。
不巧,他们此刻身处一楼大堂,堂内座无虚席,自然也有人认识张勉,张相家的嫡公子,看他对栖月如此态度,他们的视线也落在栖月身上不住的打量。
栖月面不改色,同样客气的伸手示意他先走。
看她如此,张勉非常满意她的识时务,便不再客套,率先轻车熟路的走上楼梯。
栖月眉头微扬,抬步跟上。
张勉订的包厢是在二楼靠江一侧,坐在窗边,可以看见金砂江的江景。
白日里只能瞧见金砂江清澈见底,波光粼粼的江水,夜晚时分,华灯初上,金砂江上会停满各色绚丽的画舫,灯火璀璨,歌舞不息,醉生梦死。
看栖月坐下后就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张勉只以为她是被江景吸引了视线,便道:“白日倒是没什么好看的,夜晚才算热闹,要不姑娘晚间再同我来坐坐?”
栖月轻笑一声,随口回答:“多谢公子,不必了,我明日便要离京了。”
其实她方才在想,此处倒是一个极好的埋伏之地。
可转念一想,京中乃是一国重地,要真让人在京中闹市做出这等埋伏之事,那守城兵士岂非都是废物。
没想到她会如此回答,张勉翻动菜单的动作一顿,下意识问:“姑娘为何这般急着要离开京城?”
栖月眸光轻闪,随口道:“没办法,或许是惹了不该惹的人。”
她叹息一声,苦恼的撑着额头,半真半假的瞎编着:“近来总觉得有人惦记我的小命,我这心里害怕得紧,还是早些回去,反正我师父会护着我。”
张勉大致知道派人取云栖月性命是父亲的授意。
他心里也清楚,云栖月妨碍了父亲的计策定然是活不长久的。
而她现在还好端端的坐在他眼前必定少不了慕少辞的帮助。
况且,上次他可是亲眼瞧见,慕少辞同她逛街,那个可是对女子一向恨不得退避三舍的人竟然会主动陪她逛街,给她付钱,难道她已经识破他的计策?
他怀疑的看着栖月,试探问道:“上次瞧你与慕世子关系不错,怎不叫他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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