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最终硬生生挤出一句自以为最恶毒的咒骂,“不得好死,对!
她一定会遭报应的。”
说完,她还使劲点了下头,脸上亦随之流露出愤慨,瞧起来完全是一派纯良无害的样子。
听她如此说,秋纹眼底深处流露出几分不自然,还隐有几分嘲讽。
栖月突然牵起秋纹的手,惊了她一跳,而且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手恰好按在秋纹的脉门上。
普通人对脉门或许没有那么重视,但对于习武之人而言,他们的脉门就是命门所在,至关重要,轻易不会给他人触碰。
在那瞬息之间,栖月敏锐的察觉到秋纹身体有一瞬的紧绷,虽然她极快的让自己放松下来,可为时已晚。
栖月面上一派波澜不惊,对此似无所觉,只是拉着秋纹的手,领着她一起坐在两张相邻的凳子上。
见她举止间稍显局促,她安抚道:“你不要害怕,我是江湖中人,不讲究那些繁文缛节。
况且我幼时家中贫寒,还差点被卖给富贵人家做丫鬟。
幸而那时遇见了师父,是他将我买回去,这才有如今的我。”
她面不改色的随口胡诌出一段过往,就连眼眶也泛起微红。
“竟是如此,姑娘当真是好福气。”
秋纹听她如此说,心下稍安,忙出声附和。
“唉!
我确实是幸运。
只是我经常要出诊,东奔西走也累得很。
我看你们家公子脾性温和,想来府上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秋纹只觉她话中意有所指,试探的接口:“公子的确温良谦逊,才华横溢;满京城不少富贵人家的小姐都对公子芳心暗许。”
栖月眉梢轻扬并不接她这话头,只是放开她的手,缓缓道:“这富贵人家的后院就是是非多,难为你们了。”
见秋纹略显错愕,她淡笑着轻拍了拍她冰凉干燥的手背:“傻姑娘,有时候明哲保身才是最稳妥的。”
很突兀的一句话,秋纹听后却觉得惊骇,她莫不是知道些什么。
可细看栖月依旧是一副天真无害的模样,见她望来,栖月眉眼弯弯,半玩笑半认真的说:“我的意思是你要多为自己……的眼睛考虑,可别哭出毛病,将来是要后悔的。
不过话说回来,你与菊香姐妹情深,当真令人羡慕。”
秋纹扯了扯唇,欲言又止。
经方才那么一吓,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
偏偏栖月兴致极高,拉着她就聊起菊香的事。
她内心虚,自然顺着栖月的话:“奴婢与菊香是一同进府的,那时奴婢笨手笨脚的,还是她多次护着奴婢。
她是家中银钱不够了,才来府上做工。
本来再过半个月她就准备回家嫁人了,没想到……”
说到这,她已哽咽的说不下去。
栖月抬手轻拍她的背:“听说枉死的人魂魄会待在凶手身边,久久不散,没准午夜梦回还会向凶手复仇。
总之,你也别太难过,相信大人们很快会找到凶手的。”
秋纹点点头,而后低下头默不作声的抹着眼泪。
“天色已晚,我这不需要人伺候,你回去早些休息,莫要伤心了,要是菊香看到心里怕是也不好受。”
秋纹的肩膀瑟缩一下:“姑娘莫要吓我,菊香她……”
“她与你这般要好,定然不会伤害你的。
你莫要害怕,该害怕的应该是那凶手才是。”
她拍了拍秋纹的肩头“快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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