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姑娘还真是够实诚的。
赵朴悠悠道:“上月末,谏书案刚起,我与宋昭联名上谏一事,你可知道?”
邢秉懿轻轻“嗯”
了声。
这件事闹得轰动东京城,她平时也会看父兄拿回家的进奏院邸报,和一些民间小报,对此事有些了解。
赵朴道:“我被禁足罚俸,悲愤之下二度上谏,自请求贬,你可知父皇骂我什么?”
邢秉懿摇摇头,眼眸里满是担忧。
赵朴眉梢轻挑,脸色竟然有些得意:“父皇摔了我的请罪书,砸碎一方端砚,怒斥我为‘逆子’!
嘿嘿~我可是大宋皇家宗亲里,唯一一位获此殊荣者!”
邢秉懿檀口微张,眸子里满是震惊。
身为皇子,被官家骂作逆子,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已经是相当严重之事。
赵朴唏嘘道:“那时候的我,像个瘟神,亲爹厌恶,亲兄弟嫌弃,御史言官对我口诛笔伐。
唯有母妃为我奔走求救,太学生为我摇旗呐喊,只希望让我免于责罚。
不瞒刑娘子,我那时连皇子都不想做,早已无所畏惧!
名誉二字,对我而言狗屁不是!”
邢秉懿痴痴地望着他,仿佛在看一位浑身伤痕累累、充满故事的沧桑男人。
赵朴突然捉住她一双小手,无比严肃地道:“康王悔婚,我反倒要感谢他!
他若是不悔婚,我上哪里去找如刑娘子这般,温柔美丽、贤惠善良的贤妻?
苍天怜见,终于叫我赵十三走运一回!”
邢秉懿脸蛋红扑扑,挣扎了几下,没挣脱开,只能任由赵朴抓住她的手。
“所以说,娘子切莫多想!
赵朴求亲,绝对出自真心!
自那日撞车,我便对娘子一见钟情!
回头我就让人,把那辆车用金帛裱起来,放在供桌之上,每年四时五祭,感激它赐下良缘!”
赵朴一本正经地说道。
邢秉懿忍不住咯咯直笑,又摇头道:“金帛裱车太过荒唐,大王万不可如此!”
赵朴嘿嘿道:“都听娘子的,反正以后府里由你主事!”
邢秉懿满面娇羞,小声啐了口,心里的一点小纠结,也在此刻化解开。
佳人在怀,赵朴心情有些激荡,揽住她的纤腰,就想有下一步动作。
();() 帘子外传来王保声音:“大王,到宣德门啦~”
邢秉懿急忙推开他,矮身出了车厢,踩着脚凳下车,轻提裙幅,小跑向另一辆停在宣德门外的马车。
赵朴探出头:“平甫,送刑娘子回家,路上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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