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素勾起嘴角:“牧冷现在可快要气疯了,他这样穷途末路的人,被逼急了,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尤其是你身边人。”
袁戈眸光凝沉,他知道对方话里所指何人,也清楚牧冷的手段。
“令牌是假的这件事,我事先并不知情,这是圣上的一出戏,我和公主都被蒙在鼓里。”
瑶素冷笑:“这事暂且信你,可你为何要在圣前坦露丢失令牌之事?若非你提前透露,城门不会设防,牧冷他们入城也不会造成如今这般难堪局面。
你口口声声说与黑鹰同生死、筑大业,结果反手便给出一刀,这样的合作伙伴,让黑鹰如何信服?”
袁戈避开视线:“我有我的考量。”
瑶素冷眼看他:“是因为那位公主吧?她是黑鹰的敌人,你不会不知道。”
袁戈漆黑的眸子里藏着一道微不可察的寒光:“她是黑鹰的敌人,不是我袁戈的敌人。”
瑶素显得有些惊讶,随后盈盈一笑道:“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个情种,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莫要因小失大。”
话末,她又换上了风尘女子的媚声媚气,道:“若是有空,也欢迎驸马常来暖意阁来玩,对了,我叫瑶素。”
袁戈见她要走,喊住了她:“等等,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孙尧那日围堵我,是你出的主意?”
瑶素没有回答,而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袁戈看着那道渐渐模糊的身影,眼底是窥不见的密密乌云,风潮涌动。
他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再一抬眼时,面上又归于平静。
他将手中的桂花枝检查一番后,确定完好无损,便继续朝着楼府的方向走去。
楼易是个古板严苛之人,平日里鲜少闲语,也不太经得起玩笑,不过此人也有一个不丢于嘴边的乐趣,便是视茶如珍宝,爱茶胜过自己的混账儿子。
因着懂茶乐茶的兴趣,楼易每年都会办茶宴,每年的大办会宴请名门望族登府,其余小宴便是几个爱茶的茶客聚集一堆,细细说着茶道中的那些千年底蕴。
相对其父的古韵喜好,楼云槐可谓是如坐针毡,片刻都坐不住。
他饮茶如饮酒,还嫌杯子太小不够润牙缝,对于他这样煞风景的人而言,一桌的茶客面面相觑,大抵是看不下去眼。
他也知趣,提着白玉瓷壶挨个给诸位斟了茶,又难得这般彬彬有礼的向前来的长辈们请了礼后,便躲到院子里寻个清静。
院子里有一把铺着绒毯的躺椅,他正悠哉的享受着头顶上暖和和的阳光,鼻间忽而飘来一阵清香,是桂花香。
他寻思着自家院里也没种桂花树啊!
他抬眼看去,面上一喜:“驸马,你不是身子不舒服来不了了吗?”
袁戈一听,瞬间明白过来:“我之前是有点不舒服,不过现在又舒服了,就过来凑个热闹,怎么?不欢迎我了?”
“哪的话。”
楼云槐一个鲤鱼打挺从躺椅上蹦起来,道:“我可是特意给你写了封专属请帖,你不会没收到吧?”
见袁戈有些茫然,他愤愤道:“一定是公主给拦下来了,她这也太不地道了吧?这请帖是给你的,上面的那些字……”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楼云槐猛然顿悟:“完了完了,公主肯定已经看到了,难怪今日看我的眼神里跟藏刀子似的。”
袁戈突然警觉起来,一把揪着楼云槐的衣领:“看到什么?你在请帖上瞎写什么了?”
楼云槐一脸好心办坏事的样子,刚想坦白,便看见赵昧沿着石子道走了过来。
她停在两人跟前,看向袁戈,声音冷淡淡:“你怎么来了?”
袁戈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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