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罗斯到浅红市的时候,天边还翻着鱼肚白,打着卷的云层有些微厚,遮了太阳。
浅红道馆的位置有些偏僻,不在市中心,反而落座在郊外,被郁郁葱葱的树裹着,除了挑战者,这里不会有什么意外的访客。
七拐八拐的走了段路,穿过树的缝隙,道馆的轮廓已经清晰可见。
索罗斯停了一下随便找了一个粗的树,忍不住长长的打了个哈欠,他在自己的手腕上捏了两下,还没来得及活动筋骨,一段没法形容的噪声直愣愣的贯穿他的耳膜。
“废物!
我要你有什么用?”
这呵斥声太大,勾的索罗斯止不住的侧目看过去,他一边看,一边放轻了脚步往那边挪,宝可梦们都有学有样的踮脚跟在他身后,从树的边缘冒出头来,
那是一个穿着黄T恤的人,目测是个中年人,身子偏瘦,稍微有点佝偻着腰,眼睛不算小,鼻头倒是圆润又红肿,不知道是否是被大针蜂蛰的。
对方应该是刚从道馆里出来,在叫骂的时候,这人还很不客气的踹了一脚他身边的派拉斯特。
那个像是蘑菇和螃蟹结合体的宝可梦被他一脚踹倒在地上,纤细的肢体无力的划拉了几下连惨叫都没有发出来就只是趴在地上。
仔细瞧,那只宝可梦身上还有一些没衰退的伤,大概是才打完道馆的缘故。
这样的惨状让他们看着都有些神情各异,大葱鸭和巧锻匠都捏紧了武器,“帽子”
也瞪出了眼睛。
里面基本上都填满了困惑与愤怒。
只有吉利蛋扒着树,看的出神,眼里盘踞的复杂情绪几乎要汇成一锅杂乱的粥。
“lucky…”
它又念出了那個铭刻在记忆深处,毫无意义的,安抚用的语调。
吉利蛋还记得那个人,在很早之前,对方还是他的训练家。
吉利蛋是他的第二只宝可梦,至少在吉利蛋入队的时候,这个训练家的身边就已经跟了一只穿山鼠。
吉利蛋也曾经在那个训练家的手底下有一段幸福的时光,对方会摸它们的脑袋,给它们洗澡,准备好粗糙,但还算足量的食物。
虽然对方嘴里总是翻来覆去的念着一些听不懂的话。
比如。
“不就是训练家吗?我也能当,这该死的破工作谁爱做谁做我是不干了。”
“果然,宝可梦对战也就那样,根本就没有那么难,照这样下去,我一定能够拿到八枚徽章参加大赛。”
在不久后,吉利蛋就参与了人生中的第一次道馆赛。
尽管它输给了那条大岩蛇,但穿山鼠没输,它先后打赢了两只宝可梦,纵使到最后面的时候,它几乎站不住脚,步伐摇摇晃晃,但它仍然撑住了一口气为训练家拿到了他的第一枚徽章。
那个时候的训练家笑的格外耀眼,他狠狠的抱住穿山鼠并把他高高的举起来,带着对方激动的满场乱跑。
刚被责骂完有些沮丧的吉利蛋看到这样的一幕,也跟着开心起来,它甚至发誓下次要做的更好,不能再让训练家失望了。
();() 再后来就是第三只宝可梦入队,再后来……就是那场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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